蕭今安都愣住了。
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一時半會兒的愣是沒能說出口來,明明都是被揭發結黨營私,怎麼他就要在這裡跪著,這兩人不跪久算了,竟然還坐著喝上茶了。
這他媽是個什麼道理!
見蕭今安半晌都開不了口,林初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皇上,既然蕭大公子顧念著父子之情開不了口,那就讓我來說吧。”
“反正我也早就受夠了被嫡姐脅迫的日子,若是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做惡,兒媳不如大義滅親,求一個心安理得!”
也不知道林初暖是怎麼給自己做的思想工作,反正話一說出來,眼淚就跟著掉,直接得老皇帝的一聲,“好!”
這一聲一出,蕭岑的眼神自然落了過去,皇帝卻有些心虛的回避了他的目光,“朕的意思是,你有話可以直說,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朕身為天子,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可若是你滿口虛言,欺君之罪,也由你一人承擔!”
林初暖聽了這些話後不但不害怕。反而將腰身挺得更直,“兒媳不怕!”
“自從嫡姐嫁入了王府之後,得了平陽王的是,便不再將自己的娘家放在眼裡,成婚不過幾日,便在回門那日當街與我父母起了爭執,還對我動了手,這件事,太子殿下也是知曉的。”
“哦?”
皇帝雙眼一眯,“太子,可有此事?”
太子本身,當然不希望這樣的臟水杯潑到蕭岑身上,畢竟他已經認定了自己是未來之主,是要掌管天下的人。
而雲國現在最缺的就是真正能辦事的人。
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守成有餘,可如今這是亂世,周邊幾個國家虎視眈眈,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們雲國的覬覦。
雖然太子也不想承認,但那幾家沒動手,起碼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蕭岑。
他的父皇在皇位上坐得太久了,久到開始想要掌控鞏固自己的權利,容不下一個同樣能扛事的人,在這個國度擁有過高的權力。
但他沒有啊,太子太清楚若是雲國沒有蕭岑,滅亡是不至於,但一陣流血的陣痛卻是必然。
更何況,這次的天災還得靠蕭岑頂著,這個時候把人給下了,那不是要命嗎?
太子急在心裡,但關於這件事有沒有辦法說謊,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那一日林側妃的確受了些傷,是兒臣親自前往。”
“不過兒臣去的時候,王叔和王嬸已經離開了,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兒臣也不清楚。”
這樣說,便是留下了餘地。
太子收到了皇帝的眼神,頭皮發麻,卻依舊沒有改動說詞。
見狀,林初暖也沒法反駁,隻能一邊在心底罵著蠢貨,一邊繼續期期艾艾的開口,“旁人都不知,那次之後,嫡姐就讓身邊的人來威脅了兒媳,讓兒媳嫁入東宮做她的耳目,兒媳怕極了,又不敢違抗。”
“在東宮這大半年裡,每日都過得心驚膽戰,夜不能寐,我都快要被折磨瘋了,慢慢的,開始不再給嫡姐傳消息,沒有想到,嫡姐因此不滿,竟然汙蔑親生父親要謀害她,不僅毀了我爹的仕途,還與整個林家都斷絕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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