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喇叭的男子楊天一連指了好幾個人,將他們從人群中拉出來。
“我們家人口多,還全都是一些沒有身份證的孩子,隻有我一個人來領,這東西根本不夠啊,求求你,就當沒看見我,再讓我領一次,隻領一次我就走!”
一個中午男人突然跪地哭求起來,他語氣絕望,哭得傷心落淚。
若非被逼到絕路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厚著臉皮來做這的事。
另外被拖出來的幾個人,有人同樣是默默的傷心流淚,渾身充斥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另外一兩人則完全是混水摸魚的,看著眾人這樣,也開始向楊天求情。
大家看著他們這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但沒有人說什麼,由其是排到後麵的人,他們本就擔心,輪到他們時還會不會有,若是前麵的多領了,那他們後麵的沒有了怎麼辦。
楊天目光緩和了一些,他歎了口氣:“大家的情況,我們也清楚,領導也一直在想辦法,但是今天規定就是一身份證領一份,若是有人多領了,其他人就會沒有領”
聽到這話,大家哪還肯乾,也顧不上同情那些人,罵道:“都已經領了還來,要不要臉啊”
“現在誰家就不困難,若是都像你們一樣,其他人都不用活了!”
秦星月身後一個人激動的一邊罵一邊手舞足蹈,差點要撞到秦星月身上。
秦星月皺眉,往前走了兩步躲開。
“你躲什麼躲,又沒碰到你,小姑娘家家的有沒有點禮貌,就知……”
誰知身後那大嬸像是罵人罵上癮了,轉頭就將火力對準了秦星月。
但下一刻,她便看見秦星月回頭看著她,待看到秦星月那張臉時,她的聲音像是突然被切斷,順間就沒了聲音。
後麵的話她很小聲:“是小月啊,剛剛我沒看清人——”
後麵的話在秦星月那雙似笑非笑的眼中沒有說出口,此人,正是那日在電梯打聽她家事,最後被她嚇走的那位大嬸。
她盯著秦星月,最後什麼話都沒說,把頭狠狠的低了下去。
而那頭,管事的楊天也把那些人客氣卻不容置疑的請走了。
他知道現在百姓們都很難,可誰又不難,有一就有二,一旦在他們這裡開了頭,後麵的人有樣學樣,他將管都管不到。
到時後麵那些沒有領到他們應有那份的人,那還不得立馬鬨起來。
清走了一批人,秦星月前麵的人又少了不少,很快就快輪到她了。
“這位小姐,我家裡有急事,不知能否跟你換個位置?”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到秦星月麵前,一臉急色。
“不換!”秦星月直接拒絕,這麼冷的天,誰就願意在這外麵多待。
她往前麵看了看,在她前麵都是一些成年男子,難怪對方會找上她。
“都說家裡有事,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心,你確定你不換?”
說著,男子用威脅的目光看著她,眼神凶狠,試圖嚇到秦星月,說著,還逼迫般向她走近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