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就走。”
徐牧望著承德殿的方向,心中最後一點執念斬斷。
冠禮已成,他徐牧與皇族再無半點乾係。
綾月興高采烈地收拾行李,她與徐牧回到汴梁,行李卻不多。
兩個人加在一起才兩個小包裹。
“王爺,我聽說北涼盛產胭脂,妖怪也多,萬一我們被妖怪攔住怎麼辦?”
徐牧手裡捧著一古樸的劍匣,緩緩擦拭。
“父皇給本王派了一隊衛兵,護送你我去北涼,有他們普通的妖怪不敢動。”
吱呀——
小院兒的門被忽然間推開,滿麵紅光的徐龍搖晃著走進來。
徐龍已經換上了太子服飾,貴氣逼人。
他身後還跟著一華服女子明豔大氣,乃是徐龍與徐牧的堂姐——姬玲瓏。
“皇兄今日沒去見證本宮的冠禮,原來躲在這裡了。”
他手中拎著一壺酒,走向徐牧。
徐牧懶得與徐龍虛與委蛇,冷冷地說道。
“太子殿下來我這裡做什麼?你我很熟麼?”
姬玲瓏秀眉微蹙,忍不住說道。
“大皇子何必惡語傷人?太子殿下為了見你,連裴相的邀請拒了尋你。”
徐牧嗤笑一聲,戳破了徐龍的心思。
“我的好堂姐,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糊塗?”
“太子殿下來找我,純粹是為了示威看我的笑話罷了。”
姬玲瓏厭惡地瞪了徐牧一眼。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徐龍揮揮手,打斷了二人的爭論,道。
“堂姐,算了,本宮知道皇兄心裡有火,讓他發出來就好了。”
“皇兄,本宮今日來找你,真的想為皇兄你送行啊。”
徐龍醉醺醺地說道。
“太子之位非我所願,奈何父皇與母後還有百官,皆鐘意我。”
“本宮實在無法推辭,占了兄長的位置,吾心中悲痛,來!”
徐龍倒了兩杯酒,要與徐牧痛飲。
裝!繼續裝!
徐牧望著杯子裡麵清洌的酒水,道。
“皇弟不該做皇子,應該去做伶人才對,你這演戲的功夫一流。”
說話間徐牧舉起酒杯,將酒水倒在徐龍的頭上。
你不是要裝作兄友弟恭嗎?你不是要裝白蓮花麼?好,我徐牧成全你!
姬玲瓏瞪大眼睛,尖叫道。
“徐牧!你瘋了是不是!你在乾什麼!”
徐牧緩緩靠近徐龍,嘴角上揚。
“太子殿下,您還要繼續演下去麼?還不動手?”
徐龍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變得無比駭人,眼中殺機四射。
片刻後徐龍搖了搖頭,露出悲切之色,道。
“父皇母後說得沒錯,你入了魔沾染了妖族的戾氣。”
“兄長,你我就此分彆,願你西北之行一路順風!”
說完,徐龍大袖一揮離開了。
姬玲瓏憤憤不平地瞪了徐牧一眼。
“大皇子,此事我一定會如實稟報陛下和娘娘的!”
徐牧無所謂地笑了笑,譏諷姬玲瓏。
“表姐,我給你一個建議,你的才智不足以勝任太子位,更不能當皇後,強扭的瓜不甜,小心白白丟了性命。”
姬玲瓏被戳中心事,一張俏臉漲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徐牧,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