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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宋已經超過了驢車,在前方不遠處路邊有一棵數丈高的大鬆樹,他此時就蹲在樹上靜靜等候著獵物來臨。
郭宋將三師兄送給他的鐵指環戴上中指,鐵指環上有根半寸長的鐵刺,是一種暗器,他又從後背慢慢拔出了鐵木劍。
郭宋在河西走廊上見過腥風血雨,殺人那一關他已經過了。
他此時心靜如水,毫無壓力,十年的苦練讓他養成了自己的出手風格。
他出劍講究穩、準、狠,不輕易出手,可一旦出手,對方必死無疑。
騎兵在一步步靠近,郭宋抱著大樹無聲無息向下滑落,他要尋找到一個最佳的出擊位子。
騎兵和車隊終於從大鬆樹下經過了………
雖然沒有了車夫,但車隊兩邊各有五名騎兵,控製著驢車隊前行。
“抄長,這些綢緞分一點給我們吧!送回去就沒我們的份了。”
“閉嘴!這兩年你們撈得還不夠?這些財物都是大首領的,誰敢亂動。”
一群騎兵罵罵咧咧,完全沒有注意到頭頂上兩道冷酷的目光。
郭宋的目光盯住了最後兩名騎兵,這兩人一左一右並肩而行。
就在最後兩人從大樹下經過時,郭宋像隻夜鳥從天而降,木劍快如閃電,一揮而過,儘管木劍無鋒,但強大的力量卻使它無堅不摧。
‘哢嚓!哢嚓!’
兩顆人頭被硬生生劈斷,滾落到地上,身體歪倒一旁,脖腔裡的鮮血噴湧而出。
郭宋正好落在左邊的馬上,他左手抓住了韁繩,狠狠一拳打在馬背上,指環上鐵刺頓時刺進了戰馬身體,戰馬疼痛難忍,前蹄高高揚起,稀溜溜一聲暴叫,發瘋般向前方衝去。
前麵的幾名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沉重的木劍便橫掃而來,霎時間又將兩名士兵打得腦漿迸裂,落馬慘死。
戰馬狂奔而過,郭宋隨即一閃身,隱藏在戰馬的另一側。
走在最前麵的抄長驚怒交加,夜色中,他沒有看清郭宋傷人,卻隻見一匹瘋馬向自己狂奔而來,馬上空無一人。
後麵有士兵大喊:“敵人在側麵!”
抄長也發現奔馬的側麵藏著一人,但對方正好被戰馬擋住了,使他無從下手,必須要將這匹狂奔的戰馬攔截下來,才能收拾那個混蛋。
抄長毫不猶豫,大吼一聲,提矛向迎麵奔來的戰馬刺去,這一矛刺穿了受傷馬匹的腦袋,戰馬當即斃命,但矛頭卻嵌在馬匹的顱骨裡,慣力前拽,使抄長身形不由一滯。
郭宋在他出矛的瞬間便一躍而起,在空中翻個跟鬥,從他身後掠過,木劍揮出,狠狠地劈在抄長的脖子上,將一顆鬥大的人頭砍飛出一丈多遠,無頭屍體咕咚落地。
另外五名黨項騎兵見抄長竟然一招斃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調轉馬頭便逃。
郭宋跳上驢車,一連跳過五輛驢車,借力一躍而起,身如輕燕,正好落在最後一名騎兵的身後,黨項騎兵驚恐萬分,拔出匕首向後刺去。
匕首從右邊刺來,郭宋出手不便,他用膝蓋猛地頂住匕首,扔掉木劍,一把抓住了對方手腕,用力一擰,手腕頓時被擰斷,黨項騎兵痛得慘叫一聲,雙腳甩掉了馬鐙,想墜馬求生。
郭宋卻不給他機會,伸出手臂,繞住這名士兵的脖子用力一絞,‘哢嚓!’脖子被扭斷了。
郭宋一鬆手,騎兵屍體撲通落地,郭宋提起掛在馬鞍上的長矛,抓住韁繩縱馬疾追,奔出數十步,首先追上了擔負著幾袋糧食的黨項騎兵,這名騎兵嚇傻了,居然忘記把馬上的糧食拋掉。
郭宋漸漸追上了此人,狠狠一矛刺去,手起矛落,這名士兵躲閃不及,被鋒利的矛尖刺了個透心涼,慘叫一聲,翻身落馬。
郭宋拔出長矛,揮臂向前方擲去,三十步外,另一名士兵被疾飛而來的長矛刺穿了身體。
‘啊!’士兵發出長長一聲慘叫,長矛力道強勁,將他拽下馬,這名騎兵竟被長矛活活釘死在地上。
“阿賴!”
一起逃跑的黨項士兵回頭見弟兄慘死,眼睛都紅了,他不再逃跑,大吼一聲,拔出戰刀,調轉馬頭向郭宋殺來。
“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黨項士兵催馬狂奔,發瘋般地大吼大叫。
郭宋冷笑一聲,彎腰從地上屍體腰間抽出戰刀,雙腿夾馬,戰馬疾奔,兩馬霎時間交錯而過,隻見一顆人頭飛起,對方戰馬奔出十幾步,無頭屍體才墜落下地。
這時,郭宋勒住戰馬,再眺望另外兩名打馬狂奔的騎兵,他們轉道向北,已經逃遠,從北麵也能繞道去夏州,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郭宋搖了搖頭,可惜自己少了一副趁手的弓箭,否則十名騎兵一個都跑不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