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回頭,身後是一名騎在馬上的紅衣少女,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容顏初成,長得倒很不錯,眉眼之間英姿颯爽,但或許身材偏高,又穿一身武士服,腰挎長劍,總給人一種假小子的感覺。
“段三娘,不關你的事情!”梁武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
‘原來她就是段秀實的女兒段三娘。’郭宋暗暗思忖道。
段三娘顯然對梁武有很深的成見,她柳眉一豎,俏臉凝霜,冷冷道:“你仗勢欺人的事情還做得少嗎?上一次馬匹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結果你又打上陸鐵匠的主意,以勢壓人,奪人所好,我就看不慣你這種欺壓弱小的豪門子弟。”
不等梁武發作,郭宋上前一步,對段三娘淡淡道:“段姑娘,你和梁武的恩怨我不管,但現在買刀的人是我,希望姑娘不要乾涉。”
段三娘眼睛一眯,上下打算郭宋一下,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看你相貌不凡,想必也不是奸惡之人,但為何堂堂男兒不做,偏要和小人為伍!”
梁武勃然大怒,惡狠狠道:“誰是小人?你簡直欺人太甚,彆以為你是節度使的女兒我就怕你,現在我不動手,看我在武會上怎麼收拾你。”
“我等著你呢!”
段三娘調轉馬頭就走,她遠遠聲音傳來,“梁小劍,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去欺負陸鐵匠,姑奶奶絕不饒你!”
郭宋見梁武氣得渾身發抖,便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道:“她就是在故意找你的茬,恨之切,愛之深,說不定以後我會喝你們的喜酒呢!”
“你在胡說什麼!”梁武氣得差點暈倒,他會娶這麼蠢的女人嗎?
“我們走吧!兵器改天再買。”
郭宋不理睬一旁眼巴巴看著他的李安德,拉住梁武走了。
李安德死死盯著郭宋身後的鐵木劍,一個不可抑製的念頭從他心中湧起,他一定要得到這柄鐵木劍。
李安德招手將隔壁的侄子安善叫上前,附耳對他說了幾句,安善有些不解道:“大叔,為一把鐵木劍,冒這個風險值得嗎?”
“你知道個屁!”
李安德瞪了他一眼,向兩邊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那柄鐵木劍是阿拔斯哈裡發和呼羅珊十大貴族的結盟信物,我在巴格達金廟見過它的複製品,劍柄那行字是古波斯文,已經失傳了,意思是‘無鋒止爭’。”
“那年輕人的木劍會不會也是複製品?”
“不可能,鐵木劍在怛羅斯之戰後就失蹤了,都說被唐軍得到,我二十年前在張掖見過一次,現在又看見了,你說我們把這柄劍拿去巴格達,會得到什麼好處?”
“大叔一定會得到幾十萬第納爾金幣的賞賜,說不定我也會被封為布哈拉巡稅官。”
說到這,叔侄二人眼中的貪婪之色儘顯無遺。
“去吧!讓康保出手。”
“二叔不是馬上要帶康保回康國收贖金嗎?他那麼值錢,是不是太可惜了。”
李安德果斷搖搖頭道:“雖然康保價值一萬兩銀子,但比起鐵木劍,還真不算什麼,若他贏了此人,那就算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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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