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羨慕得不得了,要知道長安普通百姓一個月也才掙三四貫錢,師父一個月居然掙八十貫錢,我也想啊!一個月隻要掙三十貫錢我就心滿意足了,師父罵我蠢,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當教頭隻是一個幌子,他實際上是在替某個大人物做事。”
郭宋點點頭,原來如此,李晉陽其實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手下,替他賣命。
“你怎麼知道我師兄涉及到奪嫡之爭?”
“這和我進監牢有關係,是師父安排我故意失手,被同州官府抓住,在監獄裡躲一陣子,五天前,師父把我從監獄裡救出來,他親口告訴我,他卷進了朝廷的奪嫡之爭,有人在追殺他,他讓我趕緊逃走,越遠越好,我就想去找匹馬,結果正好遇到了小師叔。”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又問道:“師兄和清虛觀的關係,彆人知道嗎?”
孫佑搖搖頭,“這是師父的秘密,隻有我知道,大家都隻知道他叫楊隴。”
“等一等!”
郭宋擺手止住他的話,“你們這一行的名字真真假假的,我都糊塗了,你先把真名假名給我說清楚。”
孫佑笑道:“確實都是用假名,師父真名叫楊雨,隻有我和大師伯知道,好像還有個三師伯,在哪裡我不知道,師父在官方的名字叫做楊隴,漢中安康縣人,從小是孤兒,種田為生,有戶籍的,小師叔要找他的消息,隻能找楊隴。”
“那你呢?孫佑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當然不是,官府若知道我真名,豈不連累了爹娘,我叫孫小榛,家在平康坊,我爹爹是開酒樓的,平康坊的孫家酒樓就是我爹爹開的,一家小酒樓,上不了台麵。”
“那就恢複你本名吧!孫佑現在被緝捕呢。”
“我聽小師叔的。”
郭宋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我師兄讓你趕緊逃命,越遠越好,是不是對方也認識你?”
孫小榛搖搖頭,“我拜師很隱蔽,沒有外人知道,連我爹爹都不太清楚。”
郭宋走了幾步又問道:“介紹你師父進武館當教頭的朋友是誰?”
“我隻知道他姓毛,也是給官府抓捕逃犯,經常和師父聯手,彼此很熟練。”
郭宋負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注視著孫小榛,“你沒有對我說實話!”
孫小榛嚇得跪下,“我不敢欺騙小師叔。”
“你隻要恢複本名,徹底和孫佑、飛天鼠割裂,就沒有人知道你是我師兄的徒弟,師兄為什麼還要你逃得越遠越好?”
孫小榛撓撓頭,“師叔這樣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啊!為什麼師父還要我跑得越遠越好,再說我也不知道師父在替誰做事,他們殺我乾什麼?”
郭宋見孫小榛不像是在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他便問道:“是不是我師兄有什麼東西在你這裡?”
孫小榛拳掌相擊,“我明白了,師父的三個老巢隻有我知道,要不就是師父有什麼東西藏在老巢裡。”
郭宋打量一下這間客棧,這間客棧也是師兄的據點之一,隻是每天會有夥計進來清掃整理,師兄有東西也不會藏在這裡。
“我師兄還有兩處老巢在哪裡?”
“師父在平康坊倚翠樓有個老相好,叫做冷春燕,師父已經把她包下來,她不接客了,那是師父的一個老巢。”
“還有呢?”
“還有就是師父租了間院子,在大安坊,但他很少去哪裡?”
“那就去大安坊!”
郭宋見他一臉困惑,索性說得更清楚一點,“我們現在就去!”
孫小榛進了城,還像在做夢一樣,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武藝,用兩根鑿子就直接攀上城了,而且還背著自己,下城時更是直接跳下去,那可是三丈高的城牆啊!就算自己的師父也辦不到,難怪師父對他的小師弟如此推崇。
進城後,孫小榛再看郭宋的目光已經變成無限崇拜了。
大安坊就緊靠城牆,坊內沒有宵禁,坊街上還有不少人,這裡也是貧民區,布滿了大片的泥坯房,兩人衣服都濕漉漉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一間院子前。
“就是這裡,租金很便宜,師父一下子租了三年,房東到鳳翔府去了。”
郭宋著實沒有想到四師兄會租這樣的房子,就是一間泥坯屋,再多一圈院子而已,他好歹也是一個月掙八十貫的人啊!相當於後世的年薪百萬了。
孫小榛低聲道:“師父說他剛來長安就住在這裡,對這裡有感情了。”
郭宋點點頭,他見院牆不到一人高,形同虛設,兩人跳進院牆,孫小榛在周圍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鑰匙。
“讓我來!”
郭宋推開他,一腳踢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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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