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就算你師父被抓住,但隻要東西在我們手中,你師父也暫時不會有事,這時候我們不能急躁,等一等再說。”
“小師叔,我們總要做點什麼吧?”
郭宋想了想道:“你明天去虎賁武館報名學武,打聽那個姓毛的人,我估計他也在武館裡當教頭,但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麼情況,我會來找你。”
次日一早,郭宋便將孫小榛打發回家了,他則回到道觀,將金匣藏了起來,靜觀其變。
三天時間就這麼平平靜靜地過去了,其間他去了一趟務本坊找李安,但李安正好出去了。
這天清晨,道觀後麵響起一陣喧嘩聲,將打坐中的郭宋驚醒,他披上外衣出門,發現猛子在天空盤旋,發出憤怒的鳴叫聲。
他連忙打了個呼哨,猛子收翅落在他肩膀上,用利爪狠狠抓了兩下,‘嗤啦’一聲,郭宋的文士襴衫被撕開一條大口子,他剛起身,忘記在肩頭墊上護皮了。
不光是襴衫被撕破,他的肩頭也被劃了兩條長長的血痕。
郭宋怒視猛子,“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你了,我就這一件像樣的衣服,你還給我毀掉。”
這時,清風跑過來笑道:“師叔,不怪猛子生氣,是後麵樹林開始伐木了。”
這幾晚猛子一直住在樹林內,原來是把它的家毀了,難怪它生氣。
“要不你去城外吧!”
郭宋指了指南麵對猛子道:“那邊就是曲江池,你去找棵參天大樹做窩,有什麼事情,我用鷹笛叫你。”
“啾啾——”
猛子歪著頭看他,郭宋把鷹笛拿出來給它看了看,猛子忽然振翅飛去,向西南方向的曲江池飛去。
“啊!”
清風驚呼一聲,“小師叔,猛子居然聽得懂你說話。”
郭宋微微笑道:“鷹是有靈性的動物,相處時間久了,它就知道你在說什麼,其實狗也一樣,一條狗養了五年以上,你說什麼它都聽得懂。”
清風撓撓頭笑道:“我明白了,以後我要讓師父養條狗看道觀。”
郭宋向道觀後麵走去,清風追著喊道:“小師叔,你不吃早飯嗎?”
“回來再說!”
道觀後麵是一片鬆樹林,沒人栽種,是自己長出來的,師兄說原本是快宅地,空了至少五十年。
隻見後麵樹林內正乾得熱火朝天,數十人正忙碌鋸樹,已經有十幾棵大鬆樹被砍倒了,大師兄甘風笑嗬嗬站在一旁。
郭宋走上前問道:“師兄,為什麼不買河對岸那座廢棄城隍廟的土地?”
甘風歎口氣,“我倒是想啊!但那是官地,官府不賣,我也沒法子。”
“這片鬆林就不是官地?”
“這是私人土地,和前麵道觀原本是一塊地,私人交易就行了,隻不過砍樹必須要得到縣衙批準。”
“如果縣衙不批準砍樹,師兄這塊地不就白買了?”
甘風搖搖頭,“怎麼能不給砍呢!土地都被我買下來了,地契上明明寫的是宅地,可不是林地,我據理力爭,縣衙也隻能同意了,不過條件是木頭交公,反正這些樹我也不要,給他們就是了。”
“那什麼時候開始建房?”
“把這些樹伐光就開始動工了,工匠我都找好了,他們昨天過來量了土地,不光可以修塔閣,周圍一圈還可以修幾十間道房,我就可以多招一些弟子了。”
“他們有沒有說多久能修好?”
“說了,最快半年時間。”
這時,身後忽然有人道:“大師兄,小師弟,你們都在這裡啊!”
郭宋一回頭,隻見甘雷站在身後,他頓時大喜,“師兄什麼時候來了?”
“我昨晚就到了,進不了城,在外麵睡了一夜,一早進城的。”
甘風也十分歡喜,拍拍他的胳膊,“你肯定沒吃早飯,一起吃早飯去。”
甘雷嘿嘿一笑,“還是大師兄了解我!”
吃罷早飯,郭宋把甘雷帶到自己客房,給他倒了一碗涼茶,笑問道:“嫂子準你過來了?”
“你嫂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給她說了兩天好話,她便同意我跟你去打獵,前提是不準和人爭鬥。”
郭宋也完全理解了李溫玉不準甘雷用武的良苦用心,像甘雨那樣的生活,說沒就沒了,丟下孤兒寡母怎麼辦?
“師兄,我先和你說件事,老四失蹤了。”
這件事郭宋沒敢告訴大師兄,他知道大師兄的嘴一向不太牢靠,告訴他恐怕會泄露出去。
但甘雷就不一樣了,值得自己性命相托,郭宋最信任的就是他。
郭宋便將甘雨之事,詳細給甘雷說了一遍。
甘雷聽完肅然道:“老五,這件事哥哥得說你,你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老四埋東西的習慣隻有你知道,很可能他就是把金匣留給你的,他甚至已經告訴徒弟你這幾天要來京城,不就是要徒弟去找你嗎?你這樣拖下去,老四處境隻會更加危險,這不是你想不想卷入奪嫡之爭的問題,而是你必須要去救人,至少你要知道老四被誰抓了?”
郭宋一時也難以解釋,他默默點了點頭,“師兄說得對,這件事是我處理得不妥,我立刻著手?”
“你打算從哪裡著手?”
郭宋沉吟一下道:“我必須要找到那個姓毛的人,現在隻有他這條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