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順水忍住疼痛,重重喘息道:“現在找他的人很多,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裡?”
“他是不是已經被人抓住了?”
“不可能,他若被人抓住,上麵就不會那麼急著找他了。”
沉默片刻,黑暗中又問道:“虎賁武館是誰的產業?”
毛順水大吃一驚,“原來你不是魯王的人?”
匕首一下子刺進他的喉嚨,疼得他差點慘叫,他急聲道:“彆殺我,我說,武館是周皓開的,實際上是魚朝恩的產業。”
“多謝了!”
寒光一閃,匕首割斷了他的咽喉,緊接著又一刀插進胸膛,毛順水頓時氣絕身亡。
天亮沒有多久,毛順水的院子被大群武士包圍了,中年宦官重返而至,他陰沉著臉查看床上的屍首,在他身後則跪著兩人,麵如死灰。
一名大漢搜查完房間,上前稟報:“啟稟花公公,凶手是從外間的屋頂掀瓦進來,也是這樣出去的,地上連腳印都沒有,此人武藝相當高。”
“是楊隴乾的嗎?”
“應該不是,楊隴沒有這麼高的武藝,他不可能逃過兩名監視者的眼睛。”
中年宦官眼露凶光,回頭狠狠瞪了兩名監視者一眼,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要他們有什麼用?他細長的手指捏成蘭花狀,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兩人一下子僵直了身體,兩支劍尖從他們前胸透出,當即氣絕身亡,幾名大漢將他們屍體拖了下去。
房間裡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中年宦官又淡淡問道:“不是楊隴,又會是誰?”
首領躬身道:“卑職認為,不是魯王,就是召王,他們也在找那件東西,他們以為毛順水知道楊隴的下落。”
中年宦官冷笑一聲,“你應該說,不是李輔國,就是程振元!”
說完,他轉身向院中走去,走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道:“派人監視姓孫的那個新學員。”
道觀內,郭宋笑道:“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四哥沒有被抓住,而是逃到外地躲起來了,我就說嘛!四哥是屬猴子的,怎麼可能輕易被抓住?”
甘雷也長長鬆了口氣,“那他會躲到哪裡去?”
“誰知道呢?反正他會回來,咱們就暫時彆管他了。”
“我有點擔心孫小榛,這幫家夥疑心很重,肯定會懷疑他。”甘雷又憂心忡忡道。
“沒事,我已經交代過他了,讓他恢複混世魔王本性,繼續在平康坊繼續做個小痞子,打架鬥毆,調戲小娘子什麼的,我讓他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有什麼事,我會去找他。
至於武館那邊,讓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好了,反正他們這些富家子弟怕吃苦,都是這個德性。”
“萬一老四去找他怎麼辦?”
郭宋笑了笑道:“四哥發現房子坍塌,就知道我來了,他肯定會先來找我,東西在我這裡呢!”
“那我們乾什麼?”
“按照計劃,我們去打獵,賺一筆錢再說。”
甘雷的心也熱切起來,他嘿嘿笑道:“你這不叫打獵,而叫偷獵!”
“管他呢!我主要是想給師兄練練手,丟了這麼多年,師兄的武藝還撿得起來嗎?”
甘雷手一甩,一隻嗡嗡叫的蒼蠅被飛刀準確地釘在門上。
兄弟二人一起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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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