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各州府主要官員進京後也是住在進奏院內,京城發生什麼重大事件,也是由進奏院第一時間通知本州,所以各州進奏院的條件都不錯,至少有一二十人,有官員房、客房等等。
崇仁坊是進奏院比較集中之地,有進奏院一百多家,靈州進奏院就是其中比較有名的一家,它之所以有名,是因為朔方節度府進奏院和靈州進奏院合二為一,一套人馬,卻掛了兩塊牌子。
靈州進奏院占地約五畝,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院是進奏院辦公之地,後院就是宿舍,有十幾個小院子。
朔方軍馬球隊一行十二人,梁蘊道是領隊,後勤三人,馬夫一人,聯絡辦事一人,隊員六人,然後上場是隊員五人,候補一人,人手很緊張,梁靈兒原本是來京城玩,現在也變成了馬球隊的跑腿。
郭宋很快便被領到梁武的病房內,梁武是今天上午被馬車接回了進奏院,他們後勤中有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軍醫,最擅長治療刀劍傷和跌打損傷。
“傷情怎麼樣?”郭宋進上前問道。
梁武躺在病榻上,除了臉色略有點蒼白外,精神還不錯,他笑道:“昨晚的刺客不合格,居然連肚子都沒有切開,周軍醫說,如果肚子完全切開,腸子都會流出來。”
“昨天那個刺客武藝不在我之下,並不是真的來刺殺我,昨晚偷襲那一劍若是我,我就能避開。”
梁武臉一板道:“什麼意思,譏諷我武藝低微?還是不想還我替你擋劍的人情?”
“我是就事論事,我隻是說我的武藝比你高,能躲開這一劍,當然你替我擋劍,我會銘記於心。”
“我最討厭這種虛頭巴腦的話,什麼叫銘記於心?你就說點實在的,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要錢我給錢,要房我把那座宅子給你,實在不行,我隻好以身相許囉!”
“臭小子,是你自己說的,以身相許,我妹妹的終身就托付給你了。”
“打住!打住!”
郭宋連忙止住他,“趕緊提其他要求,這件事想都彆想,才十一歲的小娘子就談婚論嫁,你不覺得是一種罪惡嗎?”
“矯情!兩三歲就定親的人家一大把,你怎麼不說人家罪惡?是你自己想歪了,算了,就好像我妹妹嫁不出去一樣,非找你不可?”
“你這樣想就對了。”
梁武翻了一個白眼,他沉吟一下,終於提出了他們蓄謀已久的條件,“我這個候補受傷,朔方軍馬球隊就沒有候補,再調一個人也來不及,不如這樣,就由你就替我當朔方軍馬球隊的候補。”
郭宋苦笑一聲道:“替你當候補也不是不可以,可我從未打過馬球,你讓我怎麼當?”
梁武狡黠一笑,“其實提出讓你當候補的,並不是我,而是李季。”
“為什麼非我不可?你們可以讓郭重慶上嘛!”
“郭重慶是左驍衛馬球隊主力,你小子彆打斷我的話,讓我把話說完!”
郭宋無奈,隻得道:“你繼續說吧!”
梁武瞪了他一眼,又繼續道:“李季說你具備了一切馬球高手的優點,打馬球要求騎射高超、要求身手快、要求眼光準、尤其要求平衡力強大,你說吧!哪條你不合格?”
“這幾條我都還不錯,如果給我一年的時間練習,我或許會成為一個馬球高手,但問題是你們隻有十天時間了,十天時間我恐怕剛剛才學會打馬球。”
“沒事!學會打馬球就夠了,反正你是候補,關鍵是名單得遞上去,再說我們朔方軍馬球隊這些年一直都是弱旅,差不多第一輪就會被淘汰,恐怕你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郭宋鬆了口氣,便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