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蘊道歉然道:“是我不對,我從未看他打過球,有點想當然了。”
“不能怪使君,大家之前都覺得不可能,連我也曾是這樣認為,郭宋的作用隻是頂替受傷的梁武當替補,可事實教訓了我們,如果我們想殺進前十六名,甚至殺進前八名,我們隻能靠他。”
梁蘊道點點頭,“好吧!隻要他能接受,我立刻發鴿信給節度使。”
郭宋此時就在進奏院內,他坐在梁武的床榻上前笑著安慰他道:“又不是說今年比完,明年就不比了,你今年參加不了,明年參加也一樣嘛!”
梁武傷口漸漸愈合,但至少還要臥床十天,更不用說劇烈的馬球運動,這次比賽,他注定趕不上了。
梁武苦笑一聲道:“之前是我的功利心太重,現在我也想開了,今年不行就明年吧!”
“打馬球還能有功利?”郭宋有點好奇地問道。
梁武笑了起來,“看來我得好好給你說道說道,免得你占了便宜還不領情!”
郭宋頓時跳了起來,“誰稀罕占你們便宜,要不是看在你替我挨一刀的份上,我會答應你?”
“坐下!坐下!”
梁武一把拉住郭宋道:“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彆那麼激動!”
郭宋忿忿坐下,“你說吧!”
梁武想了想道:“就拿我們襲擊薛延陀的後勤大營來說,一共三十人參加,除了你和郭重慶之外還有二十八人,但最後被朝廷承認,轉正並升官卻隻有六人,其他人隻是一些賞賜而已,戰爭就是這樣,李季參加對抗薛延陀的戰爭十幾年,被公認為最優秀的斥候,但也隻升職到校尉,最後一戰才升為果毅都尉,這還是參加了無數場戰爭,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緣故。
可如果在非戰爭時期,那就完全要靠拚自身的後台,小後台還不行,必須朝中有人,但這畢竟是極少數,絕大部分人還得靠熬資曆,可就算資格夠了也不行,比如按照規定,四年可升一級,但資格足夠的人一大堆,朝廷卻隻給兩三個名額,那怎麼辦?這就要看各自在軍中的聲望,參加全軍的馬球比賽便可獲得最高的聲望。”
聽了半天,郭宋卻對最後一句話感興趣,“你是說,馬球手在軍中威望極高?”
梁武點點頭,“前提是你能參加長安的全軍大賽,全軍上下就沒有人不知道你了,郭宋,你在靈州已頗有名氣,但還不夠,如果你能幫助朔方馬球隊殺進前八名,那你就是朔方軍的英雄,你在朔方軍中說一句話,大家都會側耳傾聽,你若反對一件事,就算節度使也要考慮你的意見。”
郭宋笑了笑道:“我又不去朔方節度府發展,要這些名望做什麼,你給我說沒用!”
“知道了,你淡泊名利,參加比賽隻是因為我替你挨了一刀!”梁武恨恨道。
“你明白就好,好好休息吧!”
郭宋拍拍他胳膊,起身出去了,剛走到院子,迎麵遇到了李季。
“郭宋,我正要找你呢!”
李季有點心事重重,他把郭宋拉到一邊,半晌道:“旅帥以上軍職必須朝廷兵部批準,現在申請至少要半年才能批下來,時間上來不及了。”
郭宋笑道:“隻是掛個名而已,難道我真的會去朔方軍營生活?我可受不那種約束。”
“既然你不在意,那任命你為隊正,委屈你了。”
郭宋搖搖頭,“隊正都沒有必要,士卒就夠了,這樣大家都輕鬆。”
“士卒太低了,不行!絕對不行!”李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聲。
郭宋哈哈大笑,“掛個名而已,難道你還真想對我發號施令?”
李季想了想也對,人家隻是掛個名而已,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郭宋肯答應,那也算解決了大問題。
“那你需不需要軍牌?”李季又問道。
“我無所謂,你們自己看著辦,反正彆叫我去軍營點卯訓練就行了。”
如果需要軍牌,就要造冊編號,得發鴿信告訴節度使,如果不需要軍牌,那連節度使就不用通知了,反正誰也不會去查一個士兵的真假。
但李季卻是一個做事認真的人,他不想給人留下任何把柄,他還指望郭宋明年也能參賽呢!
李季便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切由我來替你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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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容老高喘口氣,隻有兩更,明天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