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灰原哀心頭一驚,試圖推搡葉更一作怪大手的動作都是僵了下來。
“你你你是說她那個阿婆她是”
“想什麼呢。”見灰原哀這種反應,葉更一直接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說道“情緒這種東西啊”
“啊?”灰原哀很迷茫,“你說什麼?”
“我說,情緒這種東西,就是藏在每個人心中的魔鬼”
葉更一道“當人們接觸新鮮事物的時候,馬上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接著就會本能地去尋找或者腦補一係列動機,然而,從中衍化出來的任何猜測,都是再給自己的情緒火上澆油,想得越多,就會越難掌握,到最後就連原本可控的事情也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這和那個阿婆有什麼關係?”灰原哀狐疑。
“沒什麼關係。”葉更一說。
“你!”灰原哀氣急,“不要總說那些有的沒的,既然阿婆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那你倒是說說看,她是怎麼知道穀川家發生的事呢?”
“要試著控製自己的情緒啊,”葉更一說著,解釋道“高木警官在向她了解情況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指和皮膚上的傷痕是新傷”
“新傷”灰原哀囔囔著。
“嗯,那個阿婆受鬼宅煎熬,苦於報警得不到重視,於是,就去古董市場買了一件驅邪鎮宅用的銅錢,之後可能是又受到‘高人’指點,想要用黑狗血驅鬼,結果不小心在殺狗的時候被狗咬斷了一根手指,之後她將狗的屍體通過那個小門扔進了院子裡結果沒過多久就發現了骨頭”
葉更一說道“這也就證明了,為什麼她可以在看不到院子內部情況的前提下,知道那隻狗被吃掉了,在惶惶不可終日間,每天晚上都守在院子裡,對妄圖接近那幢鬼宅的人進行提醒,所以我才會說如果謝的話,那就感謝她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
灰原哀了然,不過很快又疑惑道“那你剛剛不讓我看身後又是為了什麼?”
“哦隻是叮囑你走夜路的時候,最好不要回頭看。”葉更一說。
“這又是什麼道理?”灰原哀問。
“等你長大後就知道了。”葉更一不解釋。
“切”灰原哀滿臉的不爽。
兩人走至街頭,轉彎朝著二丁目的方向前進。
趁灰原哀不注意,葉更一側過頭朝街巷的另一邊深深地看了眼。
視線的儘頭,那位枯瘦如柴的阿婆,正從二樓的陽台上探出大半個身子,朝他們笑著
一路步行,權當散心。
不過,當二人走到二丁目二十二號門前時,發現裡麵竟然已經亮起了燈。
“奇怪,阿笠博士回來的這麼早嗎?”灰原哀一邊整理自己被壓扁的頭發,一邊推開了那扇鐵門。
按門鈴,等開門。
又過了一小會兒,阿笠博士這才姍姍來遲
“你們回來了啊。”
“嘴角。”葉更一提醒。
“哦哦”阿笠博士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而後心虛地看向某隻蘿莉,“那個,因為肚子又餓了,實在是忍不住吃了一塊奶油夾心蛋糕”
“不要找借口了,博士!”灰原哀走進屋子雙手叉腰,像極了一位小管家婆,“我給你做的那份減脂套餐還放在冰箱裡,如果隻是拿來當夜宵填飽肚子的話,完全可以頂替奶油蛋糕!”
“呃小哀,可是現在都快早上了啊,那份減脂套餐我從警視廳做完筆錄回來後就吃掉了”阿笠博士說到這,突然望向兩人,“對了,還沒問你們離開市政大樓後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回來”
“博士,你到底在胡說”灰原哀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望向牆壁的鐘表,上麵,時針和分針剛好連成了一道豎線
早上,六點整。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