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
當毛利小五郎來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風戶京介知道,想要在醫院裡弄死毛利蘭,已經是不可能了。
外麵下著的小雨,就仿佛他現在的心情。
“小蘭,你先儘量不要勉強自己去回想,以免造成過大的精神壓力。”
風戶京介特意把人送到了醫院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如果恢複了一點記憶,就立刻跟我聯係”
“知道了。”妃英理禮貌微笑,她雖然已經對這位醫生產生了警惕,但嘴上還是很客氣道,“這兩天麻煩醫生你照顧了,如果小蘭的情況有所好轉,我會和你聯係的。”
風戶京介點點頭,目送幾人上了車。
離開了醫院。
兩位刑警分工明確,由高木涉去送毛利一家人到事務所,千葉和伸送三個孩子回家。
朦朧的水霧,陰沉的天空,霓虹燈的光亮點點,從一片灰暗中跳脫出來。
葉更一駕駛著金龜車,跟在高木涉的車後麵。
他透過玻璃看著街道兩側,那些四四方方的建築物,突然體會到了毛利蘭此時的心情
大概這就是舉目無親吧。
副駕駛位,阿笠博士表情黯然,“雖然風戶醫生有嫌疑,但他和英理說得倒也沒錯,既然是小蘭忘掉的記憶,強迫她回憶起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同意這個想法,”後座,灰原哀擺弄著神經體感裝置·改,說道“如果是讓自己感到痛苦的記憶,可以忘記也沒什麼不好。”
“逃避可恥,但很有用?”葉更一問。
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啊
阿笠博士和灰原哀默然。
米花町,五丁目39號。
兩輛先後車停在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下。
由於金龜車內隻準備了一把雨傘。
葉更一也不矯情,直接尊老愛幼,幾步跨到了屋簷下。
前車,妃英理也是趕忙幫毛利蘭撐傘,以免自家女兒感冒發燒,引起免疫係統的無差彆攻擊。
畢竟那種不是病毒死,就是宿主死的豪邁,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車內,毛利蘭正抬頭看著貼在二樓玻璃上的招牌。
突然,視線被傘麵遮蔽。
她先是一怔,隨即發出一聲尖叫後,縮回到了座椅上,身體開始不斷地顫抖。
“怎麼了,小蘭!”
毛利小五郎立刻下車查看情況,而後注意到了腳下的那攤積水,恍然道“她大概是討厭積水吧,因為佐藤警官中槍的時候,廁所的地板上也堆積了很多的水高木,麻煩把車往前開一點。”
“好的。”高木涉正準備發動汽車。
“不,也許不是那個”葉更一平靜地聲音傳來。
毛利夫婦轉過身,看向屋簷下避雨的某人。
葉更一說道“如果是積水,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地麵上也有很多,所以”
他看著妃英理道“小蘭害怕的東西,應該是雨傘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