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侃侃而談。
老頭一下有些被唬住。
但馬上又苦起了一張臉。
如今這年頭,縱然是辰州兩大雷壇道門裡,也沒有那等秘法傳承。
眼前這位陳兄弟,年紀輕輕,又上哪能學到奇門異術?
“陳兄弟,老漢我不是開玩笑,更不是後悔了,實在是擔心兩位被妖物所傷……”
老頭急切的道。
不過。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
就見到陳玉樓微微一笑,衝著竹籠打了個響指。
像是那些走街串巷的雜耍手藝人在賣弄戲法。
但偏偏……
原本桀驁難馴的怒晴雞,就像是撞了邪似的,身上那股桀驁不馴儘數消失,戰戰兢兢地伏在竹籠裡一動不敢動。
“這……”
老頭一下看蒙了。
鷓鴣哨也是一臉詫異。
完全不知道陳玉樓這是變了個什麼戲法。
“怎麼樣,老丈,現在信我懂鎮妖之法了吧?”
麵對兩人的迷茫不解。
陳玉樓並未解釋,隻是淡淡一笑道。
“信……信了,陳兄弟好手段,老漢算是服氣了。”
回過神來的老頭,連連點頭。
怒晴雞是他親手所養。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頭雞有何等凶悍,彆說家裡那些雞鴨,就是寨子裡的貓狗牛羊,甚至尋常野獸,都鎮不住它。
這麼多年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怒晴雞如此恐懼。
“楊兄,走了!”
招呼了鷓鴣哨一聲。
後者這才驚醒過來,嗯了聲,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去。
不多時。
便離開了金風寨。
直奔瓶山方向而去。
拎著十多斤的竹籠,陳玉樓卻沒有絲毫凝滯,一路步履如飛。
就是向來自負輕功出眾的鷓鴣哨,都看的心驚不已。
不過。
眼下他腦子裡卻滿是關於之前種種。
好幾次張口欲言,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道兄,你我之間,有話儘管直說,真不用這麼見外。”
見狀,陳玉樓忍不住搖頭一笑。
“……”
被一口道破心思,鷓鴣哨難得老臉一紅。
不過,他確實有著太多疑問。
“陳兄為何要以物易物?”
就這?
陳玉樓都有點傻眼。
敢情你這一路悶頭趕路,就琢磨了這麼一件事?
“道兄難道不知道,我陳家數代人都是倒鬥出身,金玉無數,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弄得興師動眾?”
“那,說好的兩袋鹽,最後又怎麼都送給了他?”
“道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陳玉樓挑了挑眉,“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聽到這話。
鷓鴣哨再度沉默下去。
他做事,從來都是率性而為,加上性格冷峻,哪裡會玩這種人心城府。
不過,自己或許真要改變些了。
否則剛過易折。
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哪天就會碰壁。
“多謝陳兄,在下受教了。”
想到這,鷓鴣哨抱了抱拳,一臉認真的道。
“哪裡。”
“楊兄太客氣了。”
陳玉樓擺擺手。
他也是兩世為人,再加上如今一心修仙,才懶得爭強鬥狠招惹麻煩。
不然,換成前身那位陳把頭。
怕是早就動火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
“……觀陳兄鎮妖之法頗為驚人,不知是?”
“就是古彩戲法,障眼法而已。”
“真的?”
“道兄不知紅姑娘出身月亮門麼,最是擅長此術。”
“好吧,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