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道兄,走一遭?”
查清其中凶險,陳玉樓看了眼邊上的鷓鴣哨。
如今下來探墓不過寥寥七八人。
除了他們兩個道法有成,可以無視橋下風煞,其餘人就算是老洋人,終究沒有踏出那一步,還是需要小心為上。
“好。”
鷓鴣哨明顯也清楚其中緣由。
當即從師弟手中接過風燈,深吸了口氣,催動一身氣血護住周身。
這才跟了上去。
陳玉樓手中同樣提著一盞燈。
兩人一前一後。
三世橋雖然名頭驚人,但身下石橋看上去卻顯得有些小器,前後不過六七米長,三橋並行,橫在地下河上。
不過。
一入橋上。
陳玉樓便敏銳的察覺到,四周寒氣愈發凜冽。
猶如風刀一般掃來。
在耳邊呼嘯而過,聽著就像是陰鬼低號,讓人心神顫栗。
不過,這等手段對他而言太過孱弱,都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陰風襲來,還未進入身外一尺,便被一股氣血蕩開,消弭於無形。
提燈俯身朝下看了一眼。
橋下河水,也不似外麵碧潭飛瀑,水質渾濁,就如一潭死水。
水下也沒有任何動靜。
此刻的他,夜眼內青芒浮動,一縷神識念隨心動撕破黑霧,直接深入河水之下。
河水幽深冰寒。
見不到半點生機存在的跡象。
可以預知的是,一旦跌落起水中,寒氣侵蝕筋骨血肉,癱瘓都是輕的。
不過,河水攔得住他人,卻擋不住神識。
三世橋與地下河,也就幾米不到。
以陳玉樓如今的境界,十米之內神識能夠隨意抵達。
操縱著那縷神識,直奔河底而去。
很快……他就察覺到了幾分不對,渾濁刺骨的地下河深處,竟然有著一口幽深的洞窟。
直上直下。
如同一座深不見底的井。
無邊的寒氣,便是從洞中湧起,源源不斷。
往下數米不到,他甚至借著神識,在井壁上看到了凝結的冰霜。
可想而知,這口洞井究竟有多深。
“直通地脈麼?”
眼看神識漸漸消散,洞井深處仍舊漆黑一片,陳玉樓收起心神,緩緩吐了口濁氣。
地氣屬陰。
這也是為何古墓中總是給人一種陰風陣陣之感。
隻是,實在難以想象,僅僅是為了凝聚一座陰風煞,獻王竟然讓人打通了地脈。
說實話。
陳玉樓一開始的猜測。
是河底修建了一座風水陣,集齊世間陰煞之物,故而才能凝聚陰風。
現在看來,自己格局還是低了。
或者說,獻王此人手段太狠。
懸崖峭壁上都能憑空修出一座天宮,地底之下挖出一口洞井又算什麼?
“陳兄?”
鷓鴣哨一臉古怪的看了過來。
眉宇間透著幾分不解。
“沒什麼。”
陳玉樓擺擺手。
斂起心神繼續往前走去。
一過橋中,周身外那股陰風煞氣更是驚人,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攀升。
即便是鷓鴣哨,也需要小心提防,一身道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好在。
從踏入煉氣關後。
他一身舊疾暗傷早已經恢複如常。
百脈氣血磅礴驚人,並不會被陰風侵襲。
不多時,兩人便穿過了三生橋,落地一刹那,前方霧氣中便緩緩浮現出一道白牆以及……三口棺槨。
“這是陪葬坑?”
“不對……”
鷓鴣哨目光一掃,臉色間難掩驚奇。
按理說,度過三生橋,應該是玄宮主墓,或者神道祭祀。
但眼下卻是憑空出現了三口棺材。
最為詭異的是。
借著手中燈火看去,那三口棺材,無論樣式、材料還是大小,竟然全都不同。
呈現出人字形擱置。
甚至最外麵一口銅棺都不曾放在地上。
而是懸在了半空。
仔細一看,他才發現,棺頭棺尾處分明留著兩道銅環,被兩根鐵鏈前後橫穿吊起,另一頭則是深深楔入穹頂。
至於後方兩口,雖然隻能隱隱看見一道輪廓。
但光澤幽深。
棺壁上似乎塗上了一層屍蠟。
融入四周黑色霧氣之中。
說不出的鬼氣森森。
鷓鴣哨剛脫口而出,看到這一幕,心神瞬間沉入了穀底,目光裡也多出了幾分不安。
老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三口橫棺,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出現的方位都不對勁。
“陳兄,這怕不是三口妖棺呐。”
妖棺麼?
聽著他對三口棺槨的判斷。
陳玉樓眼前不由一亮。
他說的確實不錯,甚至可以說一針見血。
“三生橋後有妖棺。”
“這應該是獻王的三獄影骨!”
他有夜眼,能夠清楚看到前方那座白牆墓室內的一切。
三口棺槨分彆是青銅棺、絞石棺以及窨子棺。
單拎出一口都極為罕見,何況三棺並行。
“三獄影骨?”
“陳兄說的不會是仙道化三生吧?”
敏銳捕捉到這幾個字。
鷓鴣哨眉頭微皺,搬山道人和道門之間畢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道家有種說法,前三生又被稱作三獄。
“沒錯。”
聽他一口道破,陳玉樓並無太多意外。
畢竟是搬山魁首。
在倒鬥江湖混跡數十年,見識之深眼界之廣,縱然是他也為之遜色。
見他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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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哨臉色更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