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那枚療傷丹藥後。
這會氣血已經恢複了五六成。
隻是身上的傷勢,還要靜養個幾天,才能徹底痊愈。
也是他自己找死。
點到為止的話,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這還是昆侖及時收手,不然可就不是一枚療傷丹的事情了。
“年輕就是好。”
“等下多喝幾杯,明天起來就能痊愈。”
陳玉樓打趣道。
說話間。
一行人已經到了觀雲樓外。
推門而入,沿著木梯往樓上而去。
即便之前已經來過,但再次進入觀雲樓,楊方神色間還是難掩驚歎之色。
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
不是沒遇到過有錢人。
但這年頭,能有三十畝良田,一日三餐溫飽不愁者便能稱得上富庶。
遠沒有陳家這般底蘊。
難怪聽說這座高樓,之前又叫金玉樓,鑲金嵌玉、流金淌銀,不外如是了。
他都尚且如此。
沈老頭和虎子爺孫兩個,更是被驚歎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一雙眼睛都有些不夠用了,雕梁畫棟,鎏金溢彩。
到了三樓,剛坐下片刻。
一道清吟的鐘鼓聲起,頓時間,一行十多個二八年華的少女,捧著各色菜式,猶如流水般依次入內。
看的幾人眼花繚亂。
“今日各位初到,陳某就以此宴招待各位,不必客氣,吃好喝好。”
作為主人。
陳玉樓簡單說了一句。
隨後便將招待客人的活交給了花瑪拐。
剛開始三人還有些放不開,但隨著時間過去,沒片刻的功夫,楊方便徹底放開,他酒量本就極好,加上性格豪放,根本就是來者不拒。
沈老頭作為道門中人。
與鷓鴣哨一見如故。
兩人推杯換盞,談興不淺。
“沈師傅,在青城山修道多年,陳某倒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聽他說起青城山上往事,陳玉樓心頭一動,起身拉開椅子坐到旁邊,順手提起酒壺為兩人斟滿,隨口道。
“陳掌櫃儘管直言,但凡小老兒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沈老頭護著酒杯,一臉認真地道。
“不知沈師傅,可曾在山上見過一位叫做封思北的道人!”
封思北?!
聽到這個名字。
旁邊的鷓鴣哨眉頭頓時一挑。
之前陳玉樓與他提及過數次觀山太保,他又怎麼不知道觀山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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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按照陳玉樓的說法,封家世代隱居巫山棺材峽,如今怎麼又提到了青城山,兩者之間相隔數百裡之遙。
不過,相處這麼久。
他知道陳玉樓從不會胡言亂語。
每一句話都必然有其深意。
當即也不言語,隻是提著酒盞,靜靜等待著沈老頭的回複。
“封思北?”
沈老頭一怔,眉頭微皺,顯然是陷入了沉思。
隻是,過了半晌,他還是搖了搖頭。
“陳掌櫃說的應該是他出家前的俗名,不知道有沒有道號?”
道號麼?
陳玉樓也察覺到了其中漏洞。
畢竟青城山上修道,幾乎不會以俗名稱呼。
隻是,封思北道號叫什麼。
揉了揉眉心,陳玉樓搖搖頭,“道號不清楚,不過此人中年才入青城山,算起來,應該是沈師傅下山那會上山。”
“哦,對了,修的是天師道。”
見他一口氣說出這麼多。
沈老頭神色間的迷茫之色漸漸散去。
“天師洞玄真道長?”
玄真麼?
陳玉樓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道號。
畢竟原著中並未提及。
他也隻知道,封思北中年入山,不過十多年時間裡,每年都會下山回到巫山棺材峽,四處尋找地仙村入口。
“應該就是他了。”
“看來沈師傅知道他。”
沈老頭無奈一笑,“很難不知啊,這位道長性格孤僻,明明根骨不錯,卻不入正派,而是選擇了天師洞修行。”
“那一處已經荒廢了幾十年,道法也無人傳承。”
“所以,就算是外門練武的弟子,也聽過玄真道長的名號。”
錯不了。
聽他說出諸多細節。
陳玉樓心裡基本上已經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陳掌櫃打聽他是?”
見他陷入沉思,沈老頭下心問了一句。
“哦,那一位是多年前的故人,隻不過許久不見,正好想到隨口問問。”
陳玉樓擺擺手。
他問起封思北,自然是為了地仙村做鋪墊。
從沈老頭言語中的時間線看。
封思北還不曾找到地仙村入口,死在百步飛鳥的棧道外,也就無從說起。
“原來如此。”
“陳掌櫃要是想去青城山,小老頭倒是可以引路。”
沈老頭暗暗鬆了口氣。
青城山道宗,已經傳承了幾千年,從東漢便一直興盛至今。
如今雖然落魄了些。
但外人想要進山尋找修道真人,還是有些難度。
若是有他帶路,至少能省去不少麻煩。
“引路倒是不必。”
陳玉樓琢磨了下,腦海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
“沈師傅要是有空,不妨為我寄一封信,如何?”
“這自然可以。”
隻是寄信,沈老頭哪裡會有半點拒絕。
他雖然下山多年。
但畢竟曾經在青城山多年,這點薄麵還是有的,當即就應承了下來。
“那好,回頭等我寫好信,煩請沈師傅幫忙。”
陳玉樓點點頭。
以他卸嶺魁首的身份,寄與封思北,其實也算冒險。
畢竟當年觀山一脈,與四派之間,絕對是血海深仇。
但時間不等人。
萬一封思北死在了地仙村。
到時候就算他能憑借原著描寫找到入口處,但沒有觀山指迷賦,想要在地仙村中活命,卻是難如登天。
這才是他尋找封思北最大的目的。
有沈老頭在其中搭橋牽線。
這件事算是穩了下來。
陳玉樓也不再多言,隻是提杯換盞,倒是鷓鴣哨聽了這麼久,終於梳理清楚。
封思北應該就是封家此代傳人。
就是不知道為何會去青城山修道。
如今桌上人多眼雜,他也是老江湖,自然不會貿然開口。
這頓接風宴,一直吃了兩個多鐘頭才結束。
除了陳玉樓幾個人。
其餘眾人,幾乎人人皆醉。
尤其是楊方那小子,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靠在椅子不省人事,無奈下,隻能讓人將他們一一送回。
等做完這些。
陳玉樓並未去休息,而是帶上沈老頭、虎子,還有昆侖,徑直往後院去找花靈。
今日時間正好。
儘早將虎子病根找到,加以治療,也算是能圓了昆侖和沈老頭的一樁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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