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識過掌櫃的、鷓鴣哨以及楊方的身手,眼界極高,一般的輕身功夫根本不能入他眼睛,沒想到這家夥身手竟是如此出眾。
“多謝把頭。”
“你叫什麼,等會去我為你請功。”
見他不驕不躁。
昆侖臉上的欣賞之色頓時更濃。
不過,他雖然一直在山上掛著把頭的職位。
但因為前些年沒有開竅,又不會言語,幾乎處於自我封閉的狀態,除了掌櫃、拐子和紅姑娘,再無人能夠親近。
所以對夥計並不算太過熟悉。
眼下這一路隨行,隻覺得他頗為眼熟,但名字叫什麼卻並不清楚。
“昆侖把頭,他在山上可是人稱小時遷,最強的就是身手。”
那夥計剛要開口,身後便傳來幾道笑聲。
小時遷?
而聽到這個稱呼。
昆侖不禁點點頭,常勝山因為綠林出身,山上夥計最為崇拜的便是水泊梁山的好漢,以小或者勝字名頭為榮。
整個梁山,以輕身功夫,身法敏捷著稱的,除了戴宗也就是時遷了。
隻是,那夥計聽到這名號卻是難得老臉一紅。
“年少時家窮差點餓死,做了一陣梁上君子……”
“所以得了這麼個名號。”
見他一臉汗顏的樣子,昆侖隻是搖頭一笑並不在意。
山上弟兄,哪一個不是窮苦出身。
他當年上山前還隻是個山中野人。
“好,我記住你了。”
點點頭,昆侖不再多言,招呼了聲,徑直跨過拱門入內。
“趙哥發達了,千萬彆忘了弟兄們啊。”
等他離去,幾個夥計飛快跟上,魚貫而入,隻是經過小時遷身前時,一個個眼神裡卻是難掩羨慕。
昆侖可是總把頭當之無愧的心腹。
能被他記住,親自請功,可想而知,等返回常勝山後,他小子不敢說追上張雲橋,但進入分堂底下當個舵主絕對是夠了。
對他們這些夥計而言,這已經算是一步登天了。
“去去去,沒影的事。”
那夥計擺擺手,不過心裡卻滿是憧憬。
這麼多年,終於要熬出頭了。
吐了口氣不再耽誤,迅速跟了上去。
等幾人追上昆侖,才發現他正提著風燈凝神看著什麼,順勢看去,那是一座以羊脂白玉為座,紅玉精雕細琢的王座。
足有兩米多高。
緊貼高牆,看上去說不出的恢弘。
座身通體鑲金嵌銀,雕刻著仙山雲霧、蟲魚百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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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黑色為基調的大殿中極為醒目。
“王座……這他娘得老值錢了吧?”
“好東西啊,弄回去少說能換百十條長槍了。”
“奶奶的,一個小國女王真夠奢侈。”
“搬回去怕是有點難,幾千裡路呢。”
一行人看的眼睛都挪不開。
尤其是看到王座是以一整塊的玉石打磨,而並非想象中的拚接,眾人心中更是震撼,不時發出幾聲驚呼。
“先看看其他地方,沒有危險的話,就去通知掌櫃的。”
昆侖對這些並沒有太多興致。
隨意掃了掃後,便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幾人叮囑道。
“好。”
一行人四下散開。
看了一陣,幾人神色都有些失望。
王宮大殿因為修建於地底,水氣深重,空氣潮濕,除了王座和甬道中的壁畫保存完好外,其餘古物被腐蝕的極為嚴重。
而且,傳說中遍地金銀的景象並未見到,
除了少數幾件玉器被他們收起。
陶器不值錢。
銅鐵木器以及絲織品,幾乎一碰就碎。
大殿一角還散落著幾具白骨,看他們身上腐爛的盔甲,應該是守將一類,鏽跡斑斑的刀甲散落一地。
樣式與漢人刀劍完全不同。
幾個喜好古刀兵的夥計,還想帶回去收藏,但還沒拿起來就化作一地齏粉,見此情形,眾人隻好作罷。
“去通知掌櫃。”
昆侖並無太多表露。
隻是朝幾個夥計吩咐了聲。
不多時。
一陣腳步聲便在天磚甬道裡傳來。
陳玉樓一行人沿著那些壁畫一幅幅看過去,其中不少畫麵他們之前都曾看過。
畢竟被精絕統治多年。
無論西夜還是姑墨,都活在女王的陰影之下。
不過,越是靠近王宮那邊,壁畫中的內容開始變得神秘起來。
尤其是其中一幅。
祭壇中供奉的玉眼光芒大作,隨後天空上便出現了一座黑洞,從中緩緩鑽出一隻巨眼般的肉球。
“這……真是虛數空間!”
看到它的一刹那。
眾人腦海裡下意識浮現出剛在神廟裡經曆的一切。
也難怪那蛇卵出現的悄無聲息。
“這不就是那種黑蛇?”
看著看著,楊方忽然拿肩膀碰了下旁邊的老洋人。
後者將手裡風燈往前一舉。
隻見兩座黑山上,爬滿了黑蛇,無數人與野獸跪倒在地,朝著山上黑蛇磕頭。
壁畫描繪的極為真實,栩栩如生,讓人一時間都有些難以分辨是真是假。
正要說話,老洋人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身體竟是忍不住一顫,連帶著提著風燈的手背上青筋都根根冒了出來。
“怎麼了?”
察覺到他異樣。
楊方不禁一臉古怪。
那黑蛇雖然詭異劇毒,但還不至於因為一幅畫,就被嚇成這樣吧?
“看山後……”
一連深吸了幾口氣,老洋人心緒這才稍稍平複,但眉眼間仍是難掩複雜。
“山後?”
楊方順勢看去。
這才發現,雙黑山交錯的峰頂後方,兩點猩紅從雲霧中探出,若隱若現,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被誤認為是紅色礦料。
如今細看。
他才隱隱發覺……那似乎是一頭盤踞在雙黑山上的巨蛇。
“怎麼會?”
眼看那頭怪蛇,身形幾乎比山還要大,楊方第一念頭就是不可能。
雙黑山雖然也不高。
但好歹也有數百丈。
身形盤饒著兩座大山,就是傳說中的蛟龍也達不到吧。
見他驚呼中神色接連變幻,正一幅幅看著壁畫的陳玉樓和鷓鴣哨也被驚動,隨之跟了過來,詢問了下情況。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陳兄……撫仙湖那頭千年老蛟才多大。”
鷓鴣哨看的眉頭直皺。
無論一路所見,還是紮格拉瑪一族先輩留下的族書傳聞中,也不曾有過這條巨蛇的記載,頂了天就是蛇母,但也就和遮龍山那頭青鱗巨蟒差不多。
眼前壁畫中的大蛇。
都已經超脫俗世範疇。
就是遠古神話山海經中記載的幾種大妖也不過如此。
麵對幾人看過來的目光,陳玉樓並未解釋,反而指了指甬道最後那一副壁畫道。
“我覺得得配合它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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