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是鬼,一看便知。”幾人爭論間。
陳玉樓已經一步踏入門內。
無形的靈氣遍布周身,仿佛一道護罩。
而見此情形,昆侖也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在他心裡,自己的職責便是護住掌櫃的安危。
隻是……
還未踏出一步。
陳玉樓忽然回頭,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
看似隨意。
但昆侖一瞬間竟是有種被定住的感覺,絲毫動彈不得,他一下急了起來。
“掌櫃的……”
但陳玉樓隻是搖搖頭,“在這等著。”
說話間。
整個人如輕煙般縱身掠出,山崖石壁上沾滿了水霧,隱隱還有不知名的青苔附著,濕滑無比,但對他而言,卻無法產生半點阻礙。
手提一盞風燈,閒庭信步。
幾個起落,人便已經越過地下湖,落在湖心島上。
小島大概三五米見方,並非一路常見的黑山石,而是與黃沙色澤相似的山岩。
正中處,一株枯木破岩而出。
與來時孔雀河古河道邊那些胡楊截然不同。
遠遠看去,不見半點樹杈,直溜溜一截,就像是一根長槍紮在山石上。
在風燈中折射出暗金色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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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驚人的是。
雖然枯死多年,但還未近前,一股磅礴的青木靈氣卻已經洶湧而至。
幾乎無需爐鼎煉化。
便能化為己用。
感受著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在震顫,陳玉樓胸口下罕見的傳出一陣嘭嘭狂跳。
不愧是天下三大神木之一。
僅僅是一截死去的枯木,其中蘊藏的靈氣之盛,都有種當日麵對芝仙的感覺。
但越是如此,他卻越是不敢太過隨意。
原著中湖邊並無太多凶險。
這和烏娜所言,有著極大的衝突。
但二者之間,時間也相隔了好幾十年。
胡八一等人進入此間時,精絕古城已經遭到數次洗劫,不知道被沙匪和無意進入此地的國外盜寶隊伍淘過多少次。
也正是這個極大的不確定性。
他才會選擇隻身入內。
深吸了口氣,斂起心神,越過身下嶙峋亂石,陳玉樓小心走近。
那株神木少說有三四米高。
看樣子似乎是被人整株移來此地,岩石上有明顯的穿鑿痕跡,或許是某種宗教儀式,才會如此。
越是靠近。
靈氣就如瀑布山泉一般向外溢散。
即便隔著一層無形的氣罩,他都有種渾身通暢之感。
“好東西!”
當日按照他和烏娜之間的約定。
神木她可儘取。
如今一眼掃去,湖邊所種的昆侖神木在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數量。
誰能想象得到。
連秦皇都難求一截的神木,在此地竟是如此稀疏平常。
就算她取走剩下全部,單單眼前這一株,便能讓他的青木真身再上一個層次。
說不定能夠得以凝結青木元胎。
想到這。
陳玉樓哪裡還會猶豫,下意識探出手去,催動青木長生功試圖吞納靈氣。
隻是……
手掌還未觸碰到樹身。
神木上無數烏金色光澤蓬的一下傾瀉而開。
猶如金沙般灑落。
他凝神望去,那些‘金沙’分明就是一隻隻微不可聞的怪蟲,正瘋狂朝他所在的方向籠罩而來。
“金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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