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汙濁業力纏身…
就是神形俱滅不得超生…
也不會再鎮壓狗屁海眼…
這個想法在申公豹腦海一閃而逝，而後他又接著兢兢業業鎮壓海眼，不敢有絲毫懈怠。
“哎，算咯，好死不如賴活，不死總有出頭之日，我好歹肉身完好…”
“待在海眼也挺好，清靜淡雅，無人前來打擾…”
申公豹仰起頭，目光幽幽望向海溝上方，口中喃喃自語道。
其實嘛…豹豹也不敢出去…
三界之內，他得罪的仙神數不勝數，其中還有諸多仙界大能。
老實巴交待在北海海眼還好，勉強算得上有聖人法旨庇護，仇人們不敢拿他如何。
若是出去的話，可能會生不如死，十八層地獄來回折騰個數萬年可能還算輕。
“不公…何其不公…”
“想我申公豹也是天道認定的封神之人，比那薑子牙不知強了多少，怎落得個如此淒慘下場…”
“哎，小東西，你說我是不是比薑子牙強…”
申公豹低下頭，眼神微微閃爍，望向不遠處一隻遍布黑紫色尖刺的妖異海膽，自顧自的輕聲低語道。
他不記得這隻妖異海膽何時出現在此，也不知這隻妖異海膽為何能出現在此。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
身處北海海眼，被無窮無儘的黑暗與孤寂包裹，心神備受煎熬，簡直令豹崩潰。
這隻妖異海膽，是他唯一能與之交流的生靈，哪怕對方不能開口回應，亦能給予精神寄托。
此時，妖異海膽微微閃爍了一下黑紫色光輝，似在回應申公豹之言。
……
另一邊。
許仙離開深邃海溝很遠一段距離後，將方才之事告知了小龍姬。
小龍姬聽完頗有些驚奇，她小時候經常來北海龍宮玩，自是聽過關於申公豹鎮壓海眼的事情。
“我很久之前聽外公提及過申公豹，他鎮壓北海海眼已有兩千餘年了。”
“除去最初幾年，申公豹偶爾會傳音於看護海眼的守衛，近千年皆未傳出任何音訊。”
“那裡以前守衛森嚴，整日有兵將巡視，後來一直無事發生，我外公便撤去了部分守衛。”
敖若靈一雙清澈明眸撲閃，歪著腦瓜回憶片刻後，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
“這樣麼…那或許是個巧合吧…”
許仙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巧不巧合他不知道，但申公豹讓他駐足留步，並誘惑有大機緣奉上，定然彆有目的。
至於有何目的，他一時間也難以推斷，壓根沒什麼頭緒。
不過總而言之，許仙還是決定遠離申公豹，當前不與對方產生任何交集。
倒不是怕，隻是不想觸這個黴頭。
畢竟與申公豹有所交集之人，都沒落得個好結果。
聖人都沒能幸免…
“嗯…若是申公豹去了西方教呢…”
許仙眼神微亮，腦海倏地生出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道友，請留步vs道友，此物與我有緣！
洪荒最強奪命咒終極對決，那必然精彩至極。
不過這場終極對決顯然不太可能發生。
首先，西方聖人真身在混沌天外天，道祖規定聖人不得降臨三界。
其次，申公豹鎮壓北海海眼，無法輕易脫身。
退一萬步講，即便申公豹能脫身，對決的也隻是聖人三屍分身。
嗯…貌似也挺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