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乾什麼?暴亂的是對麵那些賤民!”
“放開我,我是來平息暴亂的……”
“讓我走,你看,我連槍都沒有。”
片刻,200來名囂張的貴族便被警察按著,趴在臨街的牆上站成了一排。
警務監察員從他們身後走過,冷聲道:“私自在蘭斯城中聚眾射殺市民,不論你是什麼身份,這就是暴亂!
“至於沒帶槍的,伱們的佩劍一樣可以殺人,隻是被我們及時製止了而已。”
他身旁的一名隊長湊過來小聲道:“長官,他們都是貴族,而且有些人的身份很不一般,您看……”
警務監察員瞪了他一眼:“貴族就能聚眾暴亂嗎?”
“不,不能……”
“全部帶走!”
“是!”
那警務監察員的衣袋裡可是裝著警務局局長親自簽發的命令,要他將鬨事的貴族悉數逮捕,所以此時他心裡非常穩,根本不在意什麼身份。
當然,警務局局長則是得到了王太子殿下的授意,才會如此大規模地逮捕“參與暴亂”的貴族。
約瑟夫在聽塔列朗提到有不少貴族受到煽動,前往西北省份“維護貴族利益”時,立刻便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好用的抓手。
於是,他讓富歇派人盯住那些貴族,並吩咐警務局不用顧慮,有證據就儘量逮捕。
……
澤斯菲爾村。
聖鞠斯特高聲鼓動著麵前的數百名農民:“大家不用怕那些貴族,他們大多都無法背著槍走一裡遠。今天我們差點兒就擊潰了他們。
“前天我們雖然沒有衝進市政廳,但下次我們會有更多的人,一定可以……”
那些農民們不時地跟著他揮舞手臂或是高聲呐喊,群情非常激動。經過這兩次的暴動經驗,他們對警察已經不那麼懼怕了,而且也確實如聖鞠斯特先生所說,聚集在他們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下次應該就有兩千人一起衝擊市政廳了,到那時,哪兒還用在乎區區幾百名警察?
尤其是那些鬨得最凶,衝在最前麵的農民,還得到了南尼德蘭“委員會”的津貼,此時更是摩拳擦掌。
聖鞠斯特繼續著他的演講:“為了不被那些貴族再吸50年的血,我們必須要團結一致,要用……”
就在他激情澎湃之際,教區神父喬利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對農民們揮手喊道:“大家要小心,彆上了居心叵測的南尼德蘭人的當!”
聖鞠斯特皺眉看向他道:“出賣了靈魂的教士,你以為自己挑撥離間的伎倆會管用嗎?”
十多名跟在喬利神父後麵的騎警也終於跑到了集會的穀場——騎警並非都騎馬,鄉村騎警有很多都是步行的。
為首一人冷冷地瞥了聖鞠斯特一眼,跳上了後者演講的石台,而後從衣袋裡取出一封信,展示給在場的農民們:“大家看看吧,這就是南尼德蘭議會寫給你們的聖鞠斯特先生的信。
“上麵說,由南尼德蘭人出錢和槍,聖鞠斯特先生負責煽動農民,在法國的城市發動暴動。而他們的借口,就是政府會製定高昂的土地贖買費用。
“哦,你們可以自己上來看看,這兒有聖鞠斯特先生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