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卡捷琳娜二世眯著眼睛靠在躺椅上,愜意地聽她的斯達希唱完《AmoursInterdits》,對他鼓掌以示讚賞,而後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她轉頭看了眼時鐘,已經是晚上9點了,於是對侍立門口的女仆示意:“把我的外套拿來。”
“是,陛下。”
女仆取來貂皮外套,幫沙皇穿上。
後者又隨口向自己的侍女道:“季娜,普拉登在臥室嗎?”
按照慣例,她要去找“小鮮肉”就寢了。
侍女猶豫了一下,但立刻便想起了那5千盧布,於是咬了咬牙,低頭道:
“陛下,祖波夫將軍沒在您的臥室。他下午說有些疲倦,似乎是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她前幾天收了惠特沃斯勳爵一大筆錢,而這些話都是按照後者的要求說的。
她倒是不擔心會被沙皇發現,因為完全可以推說“當時祖波夫將軍可能是去上廁所了,所以沒在臥室,自己誤會了。”
沙皇至多斥責她幾句,不會有什麼危險。
葉卡捷琳娜二世微微皺眉,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對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示意:
“斯達希,那我們就再聊一會兒吧。”
侍女季娜見狀,忙吩咐女仆將壁爐燒得更旺了些,自己則悄然將早已擺在旁邊的香薰點燃。
斯塔尼斯瓦夫二世遂開始各種甜言蜜語,偶爾也夾帶幾句關於政治方麵的“私貨”。
而葉卡捷琳娜二世那邊卻覺得愈發熱了起來,脫去身上最外層的衣物,看向波蘭國王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迷離。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心中一動,想起季娜說沙皇今天心情不錯,於是又朝她身旁湊了湊。
葉卡捷琳娜二世忽然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輕聲道:“斯達希,抱緊我。”
“哦,哦,好的……”
季娜立刻示意下人們退了出去。待她關上門,房間裡已傳出了旖旎的聲音,燭光也跟著有節奏地跳動起來。
晚上11點。
普拉登·祖波夫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臥室裡焦急地走來走去,終於忍不住又對自己的隨從揮手示意:
“再去看看情況。”
“是,老爺。”
片刻後,那隨從返回,將頭垂得極低,小聲道:
“老爺,聽女仆說,陛下在那個老家夥的房裡,而且……已經熄燈了。”
“這個該死的!”
祖波夫的臉色陰得可怕,猛地一拳砸在牆上,嘴裡反複呢喃著:
“不,我必須做些什麼,做些什麼……”
他的身份、地位、財富都來自於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獨寵,即便沙皇的頭號情夫波將金如今也無法撼動他在沙皇床上的地位。
而那個該死的波蘭老男人,原先隻是唱唱歌也就算了,今天竟敢和沙皇陛下過夜!
他突然目光一凝,轉頭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提筆給波將金寫信。
幾天後,身在雅西的波將金看著彼得堡寄來的信,頓時皺起了眉頭。
那信上赫然寫著:波蘭國王在床上向沙皇表示,波蘭願出兵三萬,協助波將金親王攻打錫利斯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