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自然不可能什麼都感受不到。
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呼吸沉穩而有力,修煉出的炁在軀體中流轉,驅散外部試圖侵入的邪惡氣息。
看似平靜,實則早就準備好轉身反擊!
“住手,小子!”
突然,清晰而洪亮的嗓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這一刻,萬物仿佛又有活力。
之前退去的聲音的浪潮,再度湧來。
傑米深呼吸,感覺自己心跳依舊無法平息。
而蘇凡則是略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快。
兩人回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影。
後者戴著帽子,穿著風衣,濃密的胡須,經典的警探形象。
“你這是想要毀滅關鍵性證據嗎?”
“這裡可是警方封鎖的案發現場。”
警探所說的,當然是他手中的腹語人偶比利。
蘇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心中暗自可惜。
由於警探的突然出現,瑪麗肖中斷了附身。
一時半會,估計不會出現。
見到蘇凡和傑米都沒有說話,對麵的警探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
麗莎果然是被這個小子謀害的。
身邊的這個亞洲人,估計就是他的同夥!
蘇凡看了一眼對麵的眼神,就大致摸清楚了對方的想法。
“這是把我當成殺人犯了。”
恐怖片裡麵總有那麼幾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而且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
這個警探就是這樣。
從頭到尾都將傑米所說的話當成罪犯的辯解,在其看來腹語人偶殺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雖然最後在見到瑪麗肖之後,認識到這一切並非妄言,夥同傑米作戰。
但最後還是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
“聽好了小子,我現在懷疑你和這裡發生的凶殺案有關係,跟我走一趟。”
警探掏出證件,蘇凡卻看也不看,從其身邊走過。
後者視而不見的態度,令警探惱怒。
他伸手,攔住了蘇凡的去路。
“站住!”
“聽著,亞洲小子,我不管你有什麼來曆,隻要我想,就可以隨時把你帶回警局調查。”
“你和這個小子所做的事情,瞞不過我!”
蘇凡聞言,輕笑了下。
“我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而你呢?你有什麼?”
“我知道,你使得打算讓我走一遍流程,可我本身就是個閒散開店的。”
“耽誤個一兩天不是問題。”
“恐嚇這一套還是紐約的警察玩的比較熟練,至於你,省省吧,警探。”
流利的英語以及語氣之中自信,讓警探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本以為對方是個不懂法的亞洲移民,恐嚇一下就會露出破綻。
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被對方當場拆穿。
“哼……但是你們私自進入案發現場,破壞證物是事實。”
警探說的沒錯。
在漂亮國,一般的巡警就有十足的執法權,更不要說高一級的警探。
聽到這裡,傑米急了。
他還要安葬自己的妻子,調查她的死因,尋找有關瑪麗肖的線索,怎麼能被絆在這裡。
情急之下,大致的將來龍去脈,告訴了警探。
“蘇他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跟著我們進行調查。”
傑米訴說的過程中,警探的臉上的不耐煩毫不掩飾。
顯然對於前者所說的恐怖童謠,惡靈作祟,一個字都不信。
但可以隨身監視這一點,令他有些意動。
“不想丟了性命,就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