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喝多了,四嬸扶著他去後麵的宿舍睡了。
三舅本來也就住在這裡的宿舍,也已經回屋休息了。
許知泉喝了至少有個小半斤的白酒,卻仍然清醒。
他嘴裡叼著煙滿麵紅光,伸手撫了撫許晨的腦袋,一臉疼惜寵溺。
“走,咱回家!”
李銳趕緊起身,和許晨一起把許知泉扶上了車,這便離開廠區,往家裡開去。
……
……
第二天一早,許晨睡了個大懶覺。
起床翻看手機,便收到了馮青青發來的消息。
許晨皺了皺眉,實在是不太想去“赴約”。
但畢竟馮青青家裡是鎮上的領導,還關係到父親的人脈和苗木生意,也就不得不去“招待”一下。
後麵還是得想辦法,把這口鍋趕緊甩掉才行。
雖然馮青青清純漂亮,但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精神世界豐富”的小女生,相處久了就會各種“作”,還是儘早遠離為好……
兩人本來約定的是去鎮上少年宮,但馮青青又提議去市圖書館。
明天周一開學,反正也要去市區,今晚還能回學校搞搞學習,許晨也便答應了下來。
……
簡單洗漱了下,推開門發現門外桌上擺了份早餐。
包子、豆漿、油條……
吃了點東西下樓,發現客廳桌前坐著倆人,正是父親和四叔。
兄弟倆抽著煙,正對著一堆資料在討論著事情。
大門敞開著,外麵李銳正在拎著水桶洗車。
本來今天許知泉給他放假的,但李銳知道許知泉晚上有酒局,便主動留了下來。
李銳睡在廠區的宿舍,跟三舅張永青作伴,來回也都方便。
許晨見父親和四叔在忙,便去廚房洗了些水果,切了個果盤端了過去。
“小晨起來了!”四叔抬頭看見許晨,笑著說道。
許知泉:“早餐吃了嗎?”
“吃了的!”
許晨把果盤放在桌上:
“你們聊你們的,我和李銳去洗車。”
說著,便笑著走了出去。
李銳看到許晨走出來,趕緊叫了聲“晨哥”。
許晨笑了笑,直接拿起水桶裡的一個拖把,擦起了車子。
“晨哥,這臟兮兮的還是讓我來吧!”
“不礙事,我順便活動活動!”
李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手裡拿著抹布一起擦車。
屋裡麵,許知泉和四叔又談起了事情。
許晨一邊擦著車,一邊也聽到了些隻言片語。
“還是錢的問題……包地、水電、庫房、苗子、肥料亂七八糟,都是必花的錢。”
“好在化肥這裡,小晨幫忙省了十二萬預算出來。”
“廠區附近看上的幾塊地,要拿的話就得掏錢出來了……”
“地包下來之後,又有改造、水電、苗子、人工等等的一係列投入。”
“月底還能下來點款子,有之前兩筆配件的錢快要回來了。”
“廠房和設備,暫時轉手不出去,準備抵押給銀行,先換些現金出來……”
“二哥,這翻砂廠咱以後不準備再乾了吧?”
“先安心乾苗木,其他事情都不用管!”
“實在吃不住的話,我還能挪些款子出來,但那是留著應急的……”
許晨遠遠聽著,看來現在家裡的資金壓力還是很大。
幾個工程都還在投標階段,肯定是沒有回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