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許知林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姑姑開口道:“四哥好些了沒啊?”
“沒事,真的就是一點皮外傷!”四叔笑著說道。
大伯許知山倒背著手,開口說道:
“老四啊,我和老三說過了,你願意的話,可以直接來他的工廠!
聽大哥一句,彆跟著老二折騰這種苗子了,沒前途還一堆麻煩事!”
四叔皺了皺眉:
“大哥,你就彆替我操心了!我跟著二哥挺好的!”
姑姑許知燕麵露不喜:
“好什麼呀?四哥你都被人打了!”
四叔:“行啦燕子,這事兒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大哥,你也不要再勸我了,我就是要跟著二哥乾這苗木,已經鐵了心了!”
大伯許知山麵露不喜:
“你啊,現在跟老二一樣軸!北山聯村那幫孬種,你們可惹不過!
早晚被他們給折騰著趕出來,彆到時候竹籃打水啥都沒撈著!”
大伯點上旱煙袋,抽了一口接著道:
“老二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可能是丟了機械廠的單子,心氣兒受了影響,現在有些撞南牆的意思了。
這將來肯定要出大問題,老四你也彆跟著遭殃,還是趕緊退出來!”
大伯許知山說這些時,完全不在乎老二的兒子許晨就站在一旁。
許晨隻是默默聽著,並沒有沒有開口言語什麼。
或許在大伯眼中,許晨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吧,也完全不用顧及他的感受。
三舅和李銳還在那裡鼓搗著幾盆花木,沒理會這邊的事情。
四叔歎了口氣,實在是不想糾纏這個話題了。
“大哥、燕子,你們先進屋喝茶吧,我還得跟永青弄完這幾顆苗子!”
許知山“嘖”了一聲麵露不喜,明顯還想批評幾句。
正當此時,院子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響。
“是二哥回來了?”姑姑開口道。
四叔:“不是二哥,他回來的話,會打電話讓李銳開車去接的。”
不是“二哥”,那便是不速之客……
院子大門敞開著,眾人抬頭朝外看去。
隻見四個壯碩的年輕人,遠遠走了進來。
四叔皺了皺眉,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姑姑開口道:“這是誰啊?”
四嬸已經從裡屋走了出來,卻是嚇了一跳開口道:
“他們怎麼還找上門了?!”
大伯許知山開口道:“他們是誰?”
四嬸:“北山聯村的人,就是這幾個打了老四!”
“……”
話音落地,大伯和姑姑都麵露一絲訝異驚懼。
兩人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李銳正蹲在地上,聽到言語站起了身來。
那四個壯碩青年已經走到了院子之中,隻見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
但都剃著很短的寸頭,確實是一臉橫肉凶相。
但他們各自手中,居然拎著些果籃、牛奶、點心之類。
領頭的青年麵色黝黑,在院子中的幾人裡看了看,目光落在了李銳身上。
李銳嘴裡叼著煙,麵色冰冷。
他雙手都是泥巴,沒有動彈,而是用眼神指了指四叔許知林。
那壯碩的漢子滿臉堆笑,看向許知林開口說道:
“許老板、許四叔,昨天多有得罪,我們兄弟幾個,是來給您賠罪的!”
“……”
聞言,大伯、姑姑、四叔、四嬸,都是滿臉訝異。
三舅張永青仍蹲在地上,用臟兮兮的手扶了扶眼鏡,同樣是一臉疑惑。
李銳嘬了口煙不再理會,蹲下身子又鼓搗起地上那盆花木,滿手汙泥。
許晨站在四叔身後,麵色如常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