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豐年便背著挎包和工具箱出發了。
昨晚他檢查了許多遍,就連廠裡的自行車都維修了一遍,因為今天要跑挺遠的路,生怕路上騎出問題,所以周豐年連潤滑油都塗了點。
穿越後周豐年感覺他力氣和耐力都不小,騎著自行車離開四九城後,都沒怎麼感覺累。
直到在鄉間山路騎了許久,到太陽正午的時候,周豐年才感覺疲憊,停下來拿出窩頭鹹菜吃了起來,等吃完後又灌了點水,休息了約莫十分鐘後,便再次趕路。
一路上經過一個公社和一個農村,周豐年在出示了工作證和廠子開的證明後才問到路,隨後沒怎麼休息便繼續出發了。
按照指路的老鄉所說,周豐年很容易能趕在天黑前到紅旗公社。
車輪竄動,周豐年幾乎蹬的腿都麻了,總算在天黑前趕到紅旗公社了。
“張安宏這個混蛋,要不是他,我現在應該和大部分一起坐車來”
要說周豐年心中不怒,那是不可能的,人要是多了就有車送,但下鄉的隻有他一個,那廠裡的卡車就沒必要出動了。
張安宏這個老混蛋以權謀私,不願意當薛家贅婿也被報複,他暫時沒實力報複回來,不見的他以後也沒實力;這筆賬周豐年記下來,等以後找到機會了,肯定不會放過張安宏。
現在他暫時惹不起這個副廠長,不過這種事張安宏做一次也就罷了,要是再來一次,那就是啪啪打羅成這個九級工程師的臉,雖說羅成隻是技術科科長,但至少是個科級乾部。
“站住!什麼人?”
就在周豐年準備騎車進公社的時候,幾個持械的民兵將周豐年攔下來。
周豐年在下車後便立刻說道:“我是四九城第二機械廠的技術員,這次是響應工農互助扶持政策,來紅旗公社幫忙維修機械的這是我的工作證和機械廠證明。”
說明來意,並且將工作證遞過去後,民兵才打消警惕。
隻不過為首的小隊長納悶的撓頭問道:“同誌,就你一個人嗎?往年都來好多人,還開著卡車他們是在後麵嗎?”
周豐年嘴角抽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啊同誌,今年隻有我一個人,不過維修任務不會拖拉的,你要不先帶我去見見書記?”
聽到周豐年這麼說,這個民兵小隊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和另外兩人說了一聲繼續巡邏後,便帶著周豐年來到公社。
這會公社書記剛好還沒走,聽到民兵小隊長來彙報後,也是在看過證件後來到周豐年近前問道:“周同誌,今年怎麼就來了你一個人啊?單單我們公社就壞了兩台拖拉機,更何況我看你廠的證明好像要跑三個公社,就你一個人”
這公社書記也懷疑起來,但工作證和第二機械廠開的證明也不是假的,這該不會是第二機械廠糊弄他們吧?
“白書記,我現在說的再多你也會懷疑,今天也晚了,不如等明天先讓我去修著看看,領袖都說實踐出真知;我要是能修好,那皆大歡喜,要是我無能為力,那咱們公社也能早點給第二機械廠求援,你說呢?”
周豐年說的話有理有據,臉上充滿自信,讓白有田心裡也慢慢相信了;修的好修不好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何況證件什麼的都沒問題,白有田也心中決定的開口道
“你說的對,周技術員,那我先給你安排住處,今天就住咱們公社吧,你吃了嗎?”
“我自己帶了,白書記。”
周豐年帶了兩頓飯的乾糧,晚上還能湊活一頓,況且沒乾出成績,他也不好意思在公社大吃大喝的。
安排好住處後,周豐年反鎖好門,沒多久便睡著了,他今天騎了一天的自行車,可累的不輕。
第二天,周豐年起來後在公社的安排下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便來到了公社倉庫,見到了已經壞掉的兩台拖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