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你終於知道你是撿來的啦,斷親好,展愛國和陳菊香都不是個東西,把你當牛當馬,斷了好。”
“新月呀,你斷親後,有沒有地方住呀,我家有一間空房間,可以租給你。”
這是支持展新月斷親的。
也有老思想不讚同的:“展新月,你斷了親,一個沒結婚的姑娘,總歸是不好的,以後嫁人了,沒有娘家人給你撐腰,日子怎麼過喲。”
展新月懶得反駁這些眼皮子淺的,直接指著黃建軍道:“大家還是先把大隊長的事兒解決吧,劉書記呢?怎麼沒有過來?”
“劉書記去公社了。”人群中有人回道:“騎著單車去的,應該很快回來。”
黃建軍一聽,以為劉書記去找公社領導了,直接癱坐在椅子上了,就算今天咬死是和陳局香通奸,他肯定也會受處分,大隊長沒了都是小事,還有可能會帶到公社遊街。
陳菊香猶猶豫豫要不要說出實情,就被展紅顏以她情緒崩潰為由拉到房間,“媽,求求您了,您就認了吧,如果不認我就全完了,反正事情發生了,總要有人犧牲,如果我名聲毀了,大隊的人也會說你和爸教女無方,家風不好,你們以後也會被人指指點點,但你是外姓人,大不了和爸離婚,咱們把損失降到最低,等我嫁給李建,我就把你接過去,和李建好好孝敬您。以後賺錢了,給您到城裡買洋房,再給您找一個城裡的知識分子當老伴,比爸好有百倍,至少不會和您動手。”
這些話準確無誤地擊中陳菊香的痛點,這些年,陳菊香因為懶惰和邋遢,被展愛國打過很多次,每次都是往死裡打,如果不是娘家不能依靠,她早就離婚了。
現在女兒承諾以後接她去夫家住,還給她介紹有文化的人當老伴,陳菊香哪有不乾的。
“媽,待會兒出去,您就說是大隊長逼迫的你,這樣的話,你就沒有罪,讓大隊長去坐牢。咱們以後也少了個麻煩,如果黃建軍在外麵,肯定會報複我們的。”展紅顏繼續道。
“好,你記住,媽今天是豁出去幫了你,以後養老就靠你了。”
“媽,您就放心吧。保證讓您吃香喝辣。”
母女倆合計完,換了一副悲傷的表情出了房間。
“我是被逼的。嗚嗚嗚,是黃建軍見我家老展不在家,就跑過來了,我一個女人家,怎麼打得過他?”
陳菊香一把鼻涕一把淚,展紅顏也跟著哭:“媽呀,我可憐的媽媽,我媽真的反抗了,你們看,大隊長缺了兩顆門牙,就是被我媽打掉的。床單上的血就是門牙掉的時候流下來的。”
“噗!”展新月忍笑忍得辛苦,展紅顏為了圓謊,居然說打黃建軍的是她媽。
嗬嗬,她展新月可生不出這麼大的閨女!
黃建軍百口莫辯,他也不敢說出實情,不管怎樣,強暴中年婦女,總比強暴未婚的黃花大閨女罪小,更何況,展紅顏還是未來的軍嫂,說出真相,死路一條。
“黃建軍,他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一名公安穿著製服,神色威嚴地從人群中走出來。
劉書記是典型的書生性子,平時和黃建軍拉不下臉,大隊有事都讓黃建軍做了主,但涉及原則性問題,他肯定會出手。
今兒早上,他一聽到黃建軍強暴了人,立刻騎車去報了案。
公社離長虹大隊不遠,他和公安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母女倆控訴黃建軍強暴陳菊香的事。
“是。同誌,我自首,我坦白,是我犯了糊塗,做了糟蹋陳菊香同誌的事,我願意認罪。請公安同誌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