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圖南嘴裡念的是叫魂謠,小時候,發高燒睡不著覺,整夜整夜哭的時候,奶奶就會抱著他唱。
現在是反對封建迷信,但在這個年代,農村很難買到抗生素,村子裡也沒好的中醫,小孩子又經常發長燒,高燒的時候,迷迷糊糊,大人們就會把孩子抱在懷裡,唱著叫魂曲,搖著孩子入睡。
做這些事兒,都是在家裡,沒人舉報,所以也就一代一代傳承了下來。
“我知道,新月肯定會好好的,一直都會好好的。”盛圖南懷抱稍微鬆了鬆,看著展新月道。
天熱,盛圖南的懷抱更加炙熱,展新月從懷裡出來,整個臉紅撲撲,眼睛似是盈滿了水,又像天上星,亮得驚人,她看向盛圖南腳下的銀環蛇,仍心有餘悸,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盛圖南趕緊道:“彆怕,彆怕,已經死掉了。”
說完,捧起展新月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不怕了,我在,不會有蛇咬你。”
溫熱的觸感印在皮膚上,展新月愣了一秒後,心臟不受控製地跳到飛起,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熱?
“我,我,我要回去吃荷葉飯了。”
“不,我還要把蜂蜜砍下來,這是最好的椴樹蜜,我要給奶奶喝,她喝了身體好。”
展新月開始語無倫次,自己喜歡的人親她了,好興奮,好羞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要親回去?
算了,還是先回去冷靜冷靜。“我,我得回家了。”
展新月紅著臉,訥訥地道。
“新月,你怎麼了?是不是過敏了。”盛圖南懊惱地拿出白手絹,給展新月擦額頭,他剛才太衝動了,忘記了展新月口水過敏的事。
“咦,”展新月眨眨眼,摸摸額頭,“好像沒腫,也沒有癢的感覺。”
剛才被親,過於激動,都沒有注意到有沒有過敏,不過確實沒有異常的感覺、
“難道我不過敏了?”展新月呆呆地看著盛圖南的唇,“要不,你再試試。”
盛圖南眸光一凜,啞聲道:“去車上。”
萬一過敏,可以直接發動車子去衛生院。
“嗯。”
盛圖南把銀環蛇屍體踢遠,牽起展新月的手,“你跟著我,我在前麵走,把蛇嚇跑。”
“好。”展新月的手被盛圖南的大手包裹著,溫熱的,寬厚的,還有常年拿槍的老繭,甚至還有因為激動和緊張出的汗液,有些黏膩,但展新月一點都不想把手掙脫,更不覺得討厭。
這一刻,她獲得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好想就這樣,被盛圖南牽著,走到世界的儘頭。
“新月,到了。你先上車。”盛圖南打開車門,牽著的手卻沒有鬆開。
展新月單手上車,另外一隻手也沒放開,低著頭,看著十指緊扣,心跳的厲害。
盛圖南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米八八的大高個,站在車門旁,不知所措。
“你先上車吧。”良久,展新月才開口提醒。
“是。”盛圖南答應著,以最快的速度坐到駕駛位,一上車,就拉住展新月的手,平息心中的空虛。
“你額頭好像沒事,我能,能再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