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祖墳在一座小山上,盛圖南沒有開車,提著籃子帶著展新月向目的地出發。
好在不是太遠,走了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四座墳緊密地挨在一起,墳頭乾乾淨淨,沒有野草。
盛圖南把籃子裡麵的酒菜端出來,擺放整齊,倒了四杯酒,“爺爺,大伯,二伯,爸,我來了。今天和新月領了結婚證。帶她來看看你們。”
說完,盛圖南分彆把四杯酒倒在地上,接著說:“爺爺喝酒,大伯喝酒,二伯喝酒,爸喝酒。”
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好好保佑我和新月白頭到老,盛圖南在心裡默默許了個願。
倏地,一陣清風吹過,飛來四隻蝴蝶,圍著盛圖南和展新月身邊轉了好幾圈,似乎在給兩位新人送上虔誠的祝福。
“正好四隻,圖南,你說這會不是是爺爺和大伯他們?”展新月看著蝴蝶愣神。
她和盛圖南都能重生,親人們化成蝴蝶看看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盛圖南:“嗯,我相信肯定是他們以這樣的形式給我們祝福。爺爺,大伯,二伯,爸,你們在那邊安心,奶奶現在身體越來越好,新月還把奶奶眼睛治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展新月的錯覺,盛圖南話音剛落,她就發現蝴蝶們的翅膀撲騰得更加歡快了。
許是時間有限,蝴蝶們沒有停留多久,不一會兒就飛走了。
盛圖南把帶來的紙鋪在地上,和展新月一起跪在墳前,每個墳頭都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兩人磕完頭,也沒馬上走,盛圖南坐在地上,拿出四根大前門點上,給每個墳頭都插了一根,盛圖南又說了一些在部隊的趣事和奶奶的日常,直到等香煙燃儘,才牽著展新月的手一起回家。
路上,展新月有些好奇地問:“怎麼沒有媽媽的墳?”
“奶奶說,媽媽在戰場上犧牲後,她大哥把她的遺體帶回家,和我外公外婆埋在一起了。”
盛圖南不知道他現在叫的爸爸,也就是盛家老三沒有結過婚,不止他,盛家老大老二都沒有結婚,準確地說,他們三兄弟直到犧牲都沒有處過對象。
盛奶奶編造出來的媽媽是虛無的,老人家不想隨便弄個名字上去蓋空墳,便隻能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告訴盛圖南,他媽媽的墳墓在他外公外婆那邊。
至於外公外婆,也都已經去世,早就斷了聯係。
展新月感歎:“他們太偉大了,如果沒有先烈們的奮不顧身,灑熱血,拋頭顱,我們現在可能還在戰火中煎熬。”
“對,”盛圖南點頭,“其實現在也不太平,華國資源豐盛,是塊上好的五花肉,很多國家都盯著,會時不時地在邊境騷擾。”
“不過我們現在越來越強大,有導彈,氫彈在,他們隻敢搞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根本不敢明著來。真的應了那句話,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尊嚴隻在劍鋒之上。除了我們軍人,那些製作導彈氫彈的科學家也非常值得敬佩。”
畢竟研究這些,核輻射非常大,很多科學家都因此患上了癌症。
展新月深有同感,國家強大了,人民才能安居樂業,而國家的強大,是無數科學家和軍人不計代價的付出,甚至是生命才換來的。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奶奶已經睡下,兩人分彆洗了澡,一身清爽地回到房間。
展新月坐在床邊,看著穿著白背心,軍綠色短褲的盛圖南,男人身材很好,健美但不壯碩,修長挺拔,玉樹臨風。
展新月忽然覺得口渴,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又期盼。
法律上來講,他們已經是夫妻,熱乎乎的結婚證被盛圖南妥善保管,正壓在箱底。
嚴格來說,今天是她展新月和盛圖南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