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圖南需要安慰,奶奶才告訴他不是親生的,現在就出現一個疑似親生父親的人。
而且那人,現在還在手術室,生死未卜。
“圖南,彆擔心,沈同誌被抬走的時候,我悄悄摸了一下他的脈搏,沒有生命危險。”
展新月窩在盛圖南懷裡,安撫地拍了拍男人寬厚的背。
“嗯。”盛圖南舒了口氣,於公,沈敏鄂是國寶級科研天才,於私,他有可能是自己親爹,不管從哪方麵講,盛圖南都希望沈敏鄂平安。
展新月拉著盛圖南坐好,問道:“沈同誌把你認成他兒子培風,很有可能你們倆長得像,而且,你們名字聽著就像兩兄弟。”
培風,圖南,都出自莊子的逍遙遊。
《故九萬裡,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
《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嗯,我也是從名字猜測出來的,不過也可能隻是巧合。”
盛圖南把牙刷牙膏毛巾從行李中拿出,讓展新月先去洗漱。
小張給他們安排的是套間,有洗手間,不用出去洗。
兩人洗完澡,已到淩晨,展新月今天太累,打著哈欠上床,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盛圖南看著想了兩輩子的人兒,現在可以朝朝暮暮都在一起,微笑著在展新月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爬上床,抱著媳婦兒安心入睡。
翌日一大早,展新月是被部隊的起床號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到盛圖南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地坐在椅子上。
“媳婦,先洗漱,下去喝點粥填填肚子,等下再到車上睡。”盛圖南把展新月抱在懷裡,幫她把衣服穿上。
“好。”展新月打了個哈欠,準備下床,盛圖南很自然地拿著襪子往媳婦兒腳上套。
“不用,我自己來。”展新月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趕緊把腳縮回來,“我自己來。”
“沒事兒,”盛圖南大手握住小腳,不讓展新月掙脫,眼疾手快地把襪子穿好了。
展新月的足弓完美,腳背纖細白嫩,非常美。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盛圖南還想多握會兒。
鞋子就在床邊,展新月趕忙跳下床,生怕盛圖南給她穿鞋。
他們才結婚兩天,展新月對這些過於親密的行為還有些不習慣。
穿好鞋,展新月紅著臉跑去衛生間洗漱,盛圖南看著媳婦兒的背影,隻覺得她連落荒而逃都那麼美。
五分鐘後,兩人下樓,到食堂吃早餐,小張已經將早飯打好放在桌上,見盛圖南下來,小跑著迎上來,等眾人落座,小張才略帶歉意地說,
“盛團長,我們司令昨天一整晚都沒睡,早上才回來,本是想著親自感謝你們,剛剛又接到上麵的電話,彙報工作去了。”
盛圖南表示理解,“雷司令太客氣了。我們隻是做了份內的事,對了,小張同誌,沈同誌現在脫離危險了嗎?”
“沈同誌手術非常成功,司令剛剛還說,多虧了您愛人,及時給沈同誌止血,還給吃了紫蘇丸。”
昨晚在醫院,陳海峰醒來後,正好司令也在醫院,便把展新月救沈敏鄂的經過詳細彙報了。
主任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也和雷司令說,幸好提前止住了血,並且吃了紫蘇丸,有效防止了感染,不然以沈敏鄂的傷口大小,等到醫院,隻怕全身的血都會流乾淨。
“您就是盛團長的愛人吧,這是我們司令特意給您準備的謝禮。”小張從桌子上提起兩罐奶粉遞給展新月。
“沒事兒就好。我也隻是碰巧懂一些醫理,奶粉我不能要。”展新月擺手。
這年頭,奶粉可不便宜,而且需要特供,一般人還弄不到。
小張假裝為難,“司令說了,如果您不收,就要扣我的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