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隻管服從,沒有多問,帶著展新月和盛圖南去坐車。
兩人上車,展新月把頭伸出窗外,朝徐金玲微笑揮手:“徐嬸,我的花花草草就麻煩你了。”
“好。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徐金玲揮手,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車很快開出軍區,再上輪渡,最後離開環玉島。
軍車質量好,勻速行駛,沒有顛簸,展新月和盛圖南這些天為了節目沒怎麼休息好,剛吃了午飯,有些發暈,相互靠著就睡著了。
聽到後座緩慢均勻的呼吸聲,坐在副駕的朱浩然轉過頭,看到夫妻倆睡得香甜,心裡暗暗道:“這時候,還睡得著,要麼就是真的被冤枉,要麼就是心理素質過於強大。”
不過後者一般是假裝睡著,給人製造出一種問心無愧的錯覺。畢竟,當上間諜或者敵特的人,和解放軍戰士在一個車廂,是不敢睡的。在真正間諜和敵特心裡,解放軍是死對頭,是一定會殺他們的人。
朱浩然回頭,輕輕拍了拍司機,眼神示意,讓他急刹車。
司機是跟著朱浩然的老人,一下就明白了領導的意思,在不減速的情況下踩了下急刹。
“啊,怎麼了?”盛圖南和展新月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有些茫然地觀察身邊的情況。
不過,下一秒,兩人都打起精神,做好防禦的姿態。
朱浩然輕咳一聲道:“沒事兒,剛才路上有隻兔子,好歹也是條命,我讓司機踩了急刹。”
“小馬,兔子跑了,咱們可以走了。”
“好。”汽車再次發動。
朱浩然閉上眼睛假寐,難怪軍長特意交代要好好對待盛圖南和展新月,也許這兩人真的是被誣陷的。
剛才兩人眼神的變化,朱浩然瞧得一清二楚,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展新月也有功夫傍身。
兩人在驚醒後,能在短短的一秒後調整狀態,恢複清醒,且眼神都很淩厲,這一點,普通人做不到。
不過,兩人最開始的一秒內,眼神中的茫然,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呆滯無措,都被朱浩然捕捉到,不像演的。
既然何軍長都說了要對他們好些,朱浩然自然不會違抗命令,而且現在在他心裡,也覺的盛圖南十有八九是冤枉的,這一路上,他都對兩人客客氣氣。
吃飯安排國營飯店,住宿也是最好的招待所。
這一路,盛圖南和展新月沒遭一點罪,他們心裡都清楚,肯定是何雅琴向她爺爺求的情。
因著在路上走走停停,吃得好,睡得好,到了第三天早上八點,才到首都軍區。
朱浩然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到司令部。
小馬小聲以為領導說錯了,小聲提醒:“團長,不是去審訊室嗎?”
“不去,直接去司令部,何軍長安排的。”朱浩然回。
他也很納悶,就算盛圖南是被誣陷的,也犯不著軍區司令親自審查呀?
可何軍長之前在電話裡說得清清楚楚,讓他把人直接送去他那兒,這事兒他親自來查。
《軍長和司令都是何雅琴爺爺,一個人。稱呼不同而已。司令是負責一個區域的最高指揮官。軍長是級彆。何爺爺是大軍區司令,也是正軍級。所以都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