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圖南聽力沒有媳婦兒好,見展新月聽得若有所思,開口問道:“新月,媽在和誰說話?”
“淩空他媽,”展新月道:“她想邀請我去淩家做客。”
盛圖南全身的細胞都在緊張,忙問:“媽怎麼說?”
“媽說要問問我的意見。”展新月回答著。
一樓,鄭傑聽到董無雙的話,也沒不高興,隻是點點頭,淡淡道:“也好。”說完,轉身就走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鄭傑本就不想兒子找有夫之婦,如果不是淩空好說歹說,她都懶得大熱天地出來。
現在話帶到了,展新月去不去,鄭傑也不勉強。
董無雙看著鄭傑纖細的背影,關上院門,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切,什麼人呀。元帥愛人就能這樣沒禮貌?”
路過垃圾桶的時候,董無雙直接把壞了一大半的妃子笑扔了進去。
鄭潔她媽是軍閥的五姨太,解放前挺有錢,把她供到上大學。後來,軍閥死了,她媽跑了,鄭潔無依無靠,她不想連累大學戀人,主動和人分了手。隱姓埋名嫁給了一個患了癆病的貧農,把戶口落到農村,也成了貧農。
後來,解放軍下鄉,淩峰對鄭潔一見鐘情。
好巧不巧,鄭傑的癆病男人就在這天一命嗚呼了!
鄭傑成了寡婦,淩峰給了癆病男人爹娘一筆錢,帶著鄭傑回了京城。
從富家千金到一無所有,鄭傑經曆了至暗時刻,她在農村生活了一年,吃了沒錢沒物資的苦。
即使後來嫁給了淩峰,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也特彆節約。當然,對其他人就更摳了。
今兒提過來的這袋荔枝,是彆人孝敬淩峰的。鄭潔舍不得吃,每天吃一點點,結果天熱壞了。她又怕吃了鬨肚子,便帶來給董無雙了。
展新月和盛圖南下樓,看到垃圾桶裡麵的妃子笑,“媽,怎麼把荔枝扔了?”
董無雙嫌棄道:“一半以上都壞了。這個鄭潔,真埋汰,壞了的東西也敢拿出來送人。”
“對了,鄭潔想邀請你去她家,我說問問你的意見。”董無雙繼續道:“不過我建議你彆去。”
“為何?”沈敏鄂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等待吃飯,聽到妻子的話,把報紙收好,好奇地問道。
“鄭潔太小氣了唄。去她家再拿一些爛果子給咱新月吃,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噗,”展新月被婆婆逗笑。
盛圖南一臉嚴肅,剛剛在樓上,展新月提議獨自去淩家,看看有沒有機會去書房,找到地下室,把淩峰通敵賣國當皇帝的證據找出來。
盛圖南想一起去,展新月不同意。如果兩人一起去,淩空肯定會提高警惕,書房肯定進不去。
小兩口結婚以來,第一次有了分歧。
“媽,既然她來邀請了,我還是去一下吧。”幾人已經上桌,展新月喝完一碗湯,開口說道。
沈敏鄂道:“新月,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不用勉強。淩峰元帥雖說脾氣不太好,但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找我們家麻煩。”
作為氫彈之父,沈敏鄂還是有底氣的。
盛圖南跟著點頭,沒有周全計劃,他不想媳婦兒冒險。
展新月也知道此行凶險,並不會意氣用事,點點頭:“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又是一個隻有四個人的晚餐,老五又去封閉式訓練了,老四和老二同在華科院,中午打電話過來,說是最近很忙,周日也不能回來。
沈扶搖晚上比白天忙,晚餐幾乎不回家。
陳師傅的飯菜自然可口,但沈圖南和展新月有心事,吃得不多,還剩了一些菜。
董無雙把剩菜放冰箱,準備明天隨便熱一熱,當早餐。
剛收拾完,電話響了。
沈敏鄂起身去書房接電話,一分鐘後帶著笑容出來。
“是溫老來的電話,說這周日下午,也就是三天後來咱家。”
董無雙一驚,剛想問溫老為啥來?突然想起展新月救了溫明軒的事,立刻笑道:“那我得早點準備些好菜。”
說完,又嘲諷了鄭傑兩句:“鄭潔架子比溫老還大喲,說著感謝人,還讓咱家新月去她家。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宮裡的皇後娘娘呢。”
展新月和盛圖南對視一眼,鄭潔是知道淩峰的計劃的,可不就是把自己當皇後了。
“爸,媽,這兩天有點累,我和新月就不去散步了,先上樓休息。”盛圖南心中裝著事,想和展新月好好商量。
“行。把冰塊帶上去吧,記得把電扇打開。”董無雙從冰箱裡拿出冰,倒進一個小桶裡,遞給盛圖南。
“謝謝媽。”盛圖南雙手接過,和展新月回房。
剛吃過晚飯,出了一點汗。展新月愛乾淨,不喜歡粘膩的感覺,拿了睡衣先去洗了個澡。
再出來的時候,盛圖南已經將電扇打開,冰塊放在地上,散發著絲絲涼意。
展新月瞬間就覺得爽快了,舒服地喟歎一聲。
“不比空調效果差,主要是開電扇不用關窗,空氣流通比待在空調房還舒服。”
盛圖南用小叉子叉起一塊西瓜,遞給展新月:“媳婦兒,吃西瓜,媽剛剛送上來的,說是新疆的吳院士研發的新品種,特彆甜。”
展新月接過,這才發現梳妝台上放著一大盆切好的西瓜,她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迫不及待把手裡的全部吃下。
“好甜,比我上輩子吃的無籽西瓜都甜。”
“嗯,”盛圖南點頭,“咱爸在戈壁灘研發氫彈的時候,認識了當地農科院的院士吳寶珠,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培育出了20多個西瓜品種,新疆晝夜溫差大,日照時間長,土壤也很適合種西瓜,加上吳寶珠院士的精心培育,所以特彆甜。”
展新月又吃了兩塊,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是吳院士實現了咱們華國人民的西瓜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