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吧,我還能給你們留一個全屍。”淩峰囂張大叫。
“我這暗道隔音效果極佳,而且我的院子極其寬敞,外麵的人根本聽不見槍聲。今天你們三個沒有第二條路,隻有死路一條。現在投降,我會給你們留一個全屍。”黑暗中,淩峰的聲音像催命的咒語。
就在剛剛,盛圖南為了護住展新月,右肩被擊中。好在是貫穿傷,展新月已經為他止血,進行了簡單包紮,不會有生命危險。
“寧死不降。”展新月站在裝著武器的暗室門邊大喊,“大不了,我把這裡的炸彈全部炸了,大家一起同歸於儘。”
反正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淩峰不說話了,他害怕展新月真的開炸。淩峰知道暗道出口,就算展新月炸毀武器室,他也能百分百毫發無損地跑出去。
但是,一旦暗室炸毀,他從堅國一點點偷運過來的武器就會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是,他的暗道也會公之於眾,現在他還有實力和上麵撕破臉。
聽到展新月的話,淩峰即使恨得牙癢癢,也隻能閉嘴。
展新月得到喘息機會,把門關上,開始想辦法。
打,肯定不行。她功夫再好,也怕熱武器,而且外麵沒死的敵人還有三十來個,這些一人一槍,她也會被打成篩子。
“圖南,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兒?”展新月拿出一顆紫蘇丸給盛圖南,帶著希冀地問道。
盛圖南將藥丸吞下,點點頭。“知道,不過那個出口的通道在溫老那間暗室外的牆邊,離我們所在的地方還有五六米的距離。”
展新月掏出手槍,道:“你掩護我,我先跑出去拉救兵。”
暗道裡的幾間暗室的門裡麵也有機關,從裡麵鎖住外麵進不來。展新月覺得盛圖南受傷了,出去很危險,不如留在暗室等待救援。
淩峰不敢炸暗道,留在這裡比出去要安全。
盛圖南不同意,左手舉槍道:“我經常練習左手,靈活度不比右手差,我去比較好。”
情況緊急,展新月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但她怎麼放心讓受了傷的盛圖南,一個人麵對三十多個神槍手?
“圖南,你聽我說,我會功夫。而且我身形比你小,目標小,他們擊中的概率就會低很多。讓我去。”展新月站起身,準備直接衝出去。
就在她的手碰到機關的一刹那,外麵響起震耳欲聾的槍聲。
展新月停下動作,趴在門口仔細聽聲音,一分鐘後道:“外麵又來了一波人,至少有四五十人。兩邊人打起來了。但不確定是敵是友,萬一他們內鬥也有可能。”
盛圖南把機關槍和炸彈搬到門口,“不管是敵是友,如果他們要強行闖進來,咱們就和他們拚了。”
“好。”展新月拿起機關槍,神情緊張地盯著暗室的門。
展新月心裡清楚,或許今天她和盛圖南都要死在這裡了,麵對死亡,她出奇地平靜。
也在心中做了決定,就算死,也要把暗室炸毀,讓更多的人知道,淩峰私藏武器,其心可誅。
想到這,展新月覺得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她和盛圖南為國家提前鏟除了一顆大毒瘤。
此時此刻,展新月終於對前赴後繼,死而後已的烈士們感同身受。
沒有誰真的不怕死,但國家有難,個人生死都將拋之腦後。
正應了那句雖千萬人,吾往矣。
“大哥,大嫂,你們在哪兒?”幾分鐘後,門外傳來沈知言焦急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