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隻是普通馬,不是唐僧的白龍馬。
因此不能下水渡海,更不能飛。藍雨晴駕駛著馬車上了輪渡,收獲無數驚奇或驚豔的目光。
上了輪渡不用駕車,藍雨晴不喜歡陌生人的打量,乾脆將馬車停在輪渡角落,直接鑽進車廂。
“阿風,你好些了嗎?”藍雨晴走到沈培風跟前,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丹鳳眼柔情似水,似乎整個世界隻看得到沈培風一樣。
“咳咳咳,”沈培風雙耳通紅,用咳嗽掩飾難為情。
盛圖南和展新月相視一笑,“培風,你在車上好好休息,我和你大嫂去外麵透透氣。”
沈培風耳朵更紅了,低低“嗯”了一聲。
“雨晴,有人的時候不要這麼親密。”已經決定結婚,沈培風的稱呼也變得親密些了。
“你是我男人,怎麼不能親密了?”藍雨晴不明白,在景溪,感情好的夫妻出門都是手牽著手。
“外麵和景溪不一樣,你就當我們漢族比較保守吧。”
“哦。”藍雨晴點點頭,也不糾結這個問題,有人在的時候不能親密,那就在沒人的時候親密就好了。
輪渡靠岸,藍雨晴駕著馬車上岸,她今年剛滿十八,又是第一次出院門,駕著馬車好奇地左看右看。
“大嫂,我們要去裡麵嗎?能進嗎?”馬車停在軍屬大院大門口,藍雨晴看著門口拿著槍的警衛員,停下馬車。
“可以進的,我們就住在裡麵。”展新月朝警衛員打了個招呼,示意藍雨晴駕車。
藍雨晴慢慢趕著馬車,心裡開始打鼓。
就算她再不懂外麵的世界,看著穿著軍裝拿著槍的戰士,也知道這裡是解放軍的地方。
沈培風住在裡麵,肯定也是解放軍了。
景溪山曾經被小鬼子侵占過,是解放軍同誌幫他們趕走了小鬼子。
阿爹阿娘說過,解放軍是他們佘族的救命恩人。
萬一沈培風家裡人反對他們結婚,藍雨晴肯定是不能強迫解放軍的。
藍雨晴心情低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趕車。
她沒出過院門,但阿爹告訴過藍雨晴,世俗的眼光是不能理解男人入贅的。
藍雨晴胡思亂想著,展新月索性接過她手裡的韁繩自己趕著馬車。
幾分鐘後,馬車停在了一棟漂亮小樓麵前。
“雨晴姑娘,到了。”展新月提醒道。
藍雨晴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和展新月他們下車。
“大哥,大嫂,你們找到二哥了?”沈知閒和沈知言從後麵狂奔過來。
“二哥,我以為你回不來了。我恨死我自己了,以後去哪裡,我都要跟著你。嗚嗚嗚。”沈知閒抱著沈培風就開始嚎,鼻涕眼淚全部揩在了沈培風身上。
“我,我和小五去隔壁漁村找你,沒,沒找到你,我感覺天都要塌了,我好怕,嗚嗚嗚小五說,你肯定被大哥大嫂找到了,我們就回來了。二哥,你沒事太好了。我剛剛都許願了,隻要你能平安回來,我就一輩子吃不到美食。嗚嗚嗚。”沈知閒一邊哭,一邊嚎。
“老四,克製點,你二哥身上還有傷,我們進去再說。”盛圖南把黏在沈陪風身上的沈知閒扒拉下來。
轉頭又問同樣淚流滿麵的沈知言:“老五,你怎麼知道我們找到老二了?”
“我不知道呀。”沈知言看了眼沈知閒道:“我騙四哥的,他在漁村哭得差點暈過去了,我就想著想把人騙回來。”
沈知閒一怔,沒有因為被騙惱羞成怒,反而一把抱住沈知言,“好弟弟。”
“你們先進去,我讓人去把扶搖和葉旅長找回來。”盛圖南說完,轉身就去部隊找人。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盛圖南剛走,董無雙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指著幾個孩子,滿頭是汗地從外麵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