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機器狗,展新月還把手裡所有的解毒丸和紫蘇丸都打包給了盛圖南。
“命令來得太急,藥沒準備太多。我已經讓經理提前安排熟練工趕製了。出來一批我就發一批。”
展新月突然發現自己像個碎碎念的小老太太,繼續道:“家裡24小時都有人,你需要什麼都給我說。”
“我明天再去收購一些抗生素,紗布和碘伏,一起給你們寄過去。”
展新月喋喋不休,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她的男人能平安回來。
學過心理學的展新月知道自己這是焦慮了。
“新月,彆怕。”盛圖南再次抱緊妻子,“我會回來的。”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展新月倏地安靜了,任由丈夫抱著,不再說話。
“等我凱旋。”盛圖南親親愛人的額頭,開門上車。
展新月目送著男人離開,直到車身看不見,才回了院子。
“新月,彆太擔心,圖南一看就是有福氣的長壽之相,肯定能平安回來的。”
等候多時的歐陽傑上前安慰女兒,他已經猜到女婿可能是去打仗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和爸說。”
怕女兒過度擔憂的歐陽傑轉移話題:“對了,你爺爺和大伯已經到海市了。本來今天要看你的,結果你大伯身上的毒素發作了。”
歐陽傑和展新月進屋坐下,讓陳龍把調查歐陽芳菲的事兒又說了一遍。
陳龍說完,展新月雖早有猜測,但也狠狠地震驚了一下。
以前李謹言和李慎行再壞。也沒有害過他們親生的爹媽。
這個所謂的女主簡直喪心病狂,為了得到遺產,竟然對親生父母下手!
無恥程度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爸,咱們現在去海市吧。我試試解毒丸能不能救大伯。”展新月站起身,拿來解毒丸。
“新月,你爺爺和大伯看到你過去肯定很高興。”車上,歐陽傑和女兒說著話。
“不過歐陽芳菲給你大伯下的毒非常厲害,我和你你爺爺尋遍名醫都沒找到解毒方法。”
“如果等下解毒丸沒效果,你千萬不要自責!”歐陽傑怕女兒多想,提前打好預防針。
“爸,我知道的。”展新月點頭。
兩個小時後,展新月和歐陽傑到達歐陽公館。
這是一棟民國時期的莊園,最初的主人是一個大軍閥。莊園建設得非常漂亮,小橋流水,假山長廊。
“奇怪,爸和大哥看到我的車應該會出來呀,怎麼沒有動靜?就算爸不出來,大哥也會來呀。”
歐陽傑滿臉疑惑,他和歐陽雄感情極好。兩兄弟兩個多月沒見,他大哥應該會很激動地迎下來才對。
怎麼他們都下車了,歐陽震霆和歐陽雄都沒動靜呢?
“阿龍,是不是大哥已經不能下床了?”歐陽傑的心陡然一驚,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傑哥,彆急。昨天大哥隻是累了,還能吃能喝的。應該不會那麼快。”陳龍沒什麼底氣地安慰著。
展新月提著小醫藥箱子,步伐不自覺地快了些。
歐陽雄中毒許久,又得知女兒害死妻子兒子還給自己下毒的真相,身心都受到常人無法承受的折磨,沒了求生的意誌,身體突然撐不住是必然的。
歐陽雄的臥房在二樓,歐陽傑一路小跑,上樓梯的時候突然停下來,“阿龍,你在前麵帶路,新月走中間,扶著樓梯扶手慢慢走,彆著急。”
現在展新月已經有四個月身孕,又是三胞胎,當爹的自然要小心些。
“好。”展新月點頭。慢慢地跟著陳龍上樓。
到了樓上,已經能看見幫傭端著水盆進進出出了。
“這是怎麼了?”歐陽傑拉住一個幫傭問。
“大少爺在吐血。吐了好多血。”
歐陽傑隻覺天旋地轉,踉踉蹌蹌地往歐陽雄的房間跑去。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歐陽傑跑進臥房,看見歐陽雄靠在歐陽震霆的懷裡“噗呲噗呲”地大口吐著血。
“阿傑,你來了。”歐陽震霆老淚縱橫,“正好能趕上和阿雄道個彆。”
“爸,大哥他?”歐陽傑走上前,顫抖地握住歐陽雄蠟黃的手。
“前天,他突然精神很好,說要過來看看你和新月。來的路上一頓都能吃兩三碗飯。”
歐陽震霆抹淚,“我還以為他快好了,今天剛到海市你大哥就說累了,想休息一天再去看你們。”
“上午還算正常,中午的時候吃了一碗飯說是要午睡。結果到了三點還沒起,我不放心過來叫他起床,阿雄醒來就開始吐血了。”
“噗噗,”歐陽雄眼神渙散,似乎已經認不出人了,隻有身體不受控製地大口大口地吐著汙血。
醫生來檢查過,說前兩天應該是回光返照了。現在身體的器官都在毒素的攻擊下衰竭,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