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逃出來的?”快到病房的時候,盛圖南停下腳步問。
“啊,這個我沒問。”年輕的醫生搖搖頭。
“你這是第一次上戰場吧?”
“報告首長,是。”
“嗯,以後記住了,在戰場上遇到的任何突然出現的人,首先都要去抱著懷疑的態度去對待和提防。還有,不要亂用同情心。”盛圖南嚴肅地道。
年輕的軍醫是大學生,沒什麼經曆,但頭腦靈活,盛圖南稍一點撥,他就明白了。裡麵躺著的就是一個弱女子,她怎麼可能單槍匹馬的從敵方軍隊逃出來呢?
意識到自己的粗心大意,軍醫立刻道:“報告首長,以後我會警惕。這個女同誌,不,女子我現在馬上把她送到參謀長那兒審問。”
“我先會會她。”盛圖南揮揮手,“你先回吧。軍醫這個職業,除了要展示專業醫生的技術外,還要時刻記住,你還是個軍人,要保持冷靜理智的頭腦。”
“是,首長。”軍醫敬了個軍禮,心服口服地退下了。
盛圖南又走了幾十步,才到簡易病房。
沒有門,隔著藍色的簾子。
盛圖南拉開簾子,正好對上女子漂亮的臉。
女子看上去還不到20,精致小臉搭配恰到好處的五官,眼淚盈盈地看著盛圖南。突地,她捂住胸口,眼淚大顆大顆,止不住地流下來,“你是誰?為什麼看到你,我的心會如此難受?”
“難道這才是一見鐘情的心動嗎?”女人喃喃,大大的眼睛疑惑又驚喜地看向盛圖南。
眼前的男人和她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樣,一看就特彆有力量,如果和他結合,肯定特彆地爽。
“長官,你怎麼不說話。”女子捂著胸口蹙著柳葉眉,看著盛圖南不說話,以為傾倒在了自己的美貌之下。
盛圖南嗤笑,“你是香江人。”
不等女人回答,盛圖南又補充了一句,“香江才習慣叫長官。”
女人不說話了,眼神躲閃,明顯地慌張起來,好半天才道:“我是花市人,先被騙到香江,在那裡待了幾個月,再被賣到l國軍隊的。許是在香江的那幾個月聽到他們說話,聽習慣了。”
“哎喲,”女人緊緊地捂住胸口,仰著頭看著盛圖南,“我見到你後,心真的不受控製的疼,我覺得我們前世肯定是戀人。”
盛圖南麵無表情地盯著偽裝得並不怎樣的歐陽芳菲,心中冷笑,“前世是殺了你的人,正好打中心臟。今生看到我心當然疼了。”
盛圖南根本不想同歐陽芳菲廢話,她今晚過來,必然是有什麼陰謀。
雖然不知道歐陽芳菲為何會和l國合作,但盛圖南也不想知道,對於這種人,直接殺了永絕後患就好。
盛圖南的手剛想去拿槍,突然腦海裡響起一道聲音,“小友,住手,你不能殺她,她死後,這個世界就會毀滅,重新開始。”
盛圖南一愣,這聲音是老道長的聲音。
“道長,您在哪?”盛圖南在心中問道。
“上輩子,我道破天機,被五雷轟頂,魂飛魄散,現在說話的隻是我的一縷殘魂。你不能殺她。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你愛人,其他人都殺不死女主。但你動手,世界會毀滅。”
老道長的聲音越來越縹緲,留下這句話後,無論盛圖南怎麼呼喊都沒有再回應。
盛圖南細細咀嚼著老道長的話,知道保證世界運轉的同時要除掉歐陽芳菲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媳婦兒動手。
但現在展新月遠在環玉島,且還懷著身孕,盛圖南舍不得讓她過來。
但,現在不能殺,不代表不能整她。
盛圖南眯了眯眼,一個掌刀劈暈了歐陽芳菲後,叫來警衛員。
“小李,這個女人是國人,你派車把她送到國邊境就好。”
這裡緊鄰國和l國,這兩個小國和華國都沒建,交,他們國家的人,我們解放軍當然沒有義務保護,把她驅逐出去才是正解。
“是。”警衛員上前,用床單裹住歐陽芳菲抱著就走。
盛圖南跟在後麵,“我也過去,順便看看國邊境的動向。”
“是,那我多叫幾個警衛員過來保護首長安全。”
“不用,國邊境沒有軍隊,去的人多了反而不好。”
“是。”
盛圖南下手重,歐陽芳菲在車上顛簸半個多小時都沒有醒來。
到達邊境後,警衛員將人連著床單抱著,悄悄靠近國邊境,在邊境線的這邊,把人扔了過去。
扔完人,盛圖南和警衛員打道回府。
幾個小時後,歐陽芳菲在一陣疼痛中醒來。
還沒睜開眼,就聽到耳畔油膩的喘息聲還有嘰裡呱啦聽不懂的起哄聲。
歐陽芳菲大感不妙,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頭肥豬般的男人在眼前晃呀晃。
“啊啊啊啊,”歐陽芳菲掙紮,用儘力氣去推男人,手卻被邊上另外兩個男人馬上按住。
歐陽芳菲驚恐地看向四周,這是一間簡陋的屋子,裡麵隻有十幾個男的,都在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她。
“放開我,救命呀,我是香江富豪歐陽震霆的孫女,是歐陽傑的侄女,你們放開我,不放我,我讓爺爺和叔叔打死你們。”歐陽芳菲絕望地哭嚎。
突然,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小點聲叫,你爺爺都登報和你斷絕關係,把你踢出家族了。他們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