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寶寶,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展新月被寶寶們踢醒,無奈地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輕輕拍了拍肚子,“你們三個在裡麵乾嘛呀?”
肚子裡的小崽子們踢得更歡了。
“滴滴滴,”突然,一陣汽笛聲響起,展新月有預感般地驚喜了一下,三兩步走到窗戶邊,伸出腦袋向下望。
一台滿是灰塵的軍用越野車停下,盛圖南穿著軍大衣,邁著大長腿從駕駛室走出來。
男人似有所感,抬頭向上看,兩兩相望,皆是激動不已。
“媳婦兒,下麵冷,你彆動,我上來找你。”盛圖南笑得像隻二哈,揮著手大喊。
“好。”展新月大聲回應。
盛圖南笑嘻嘻地往樓上跑。
展新月則是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好久不見,心裡居然有些緊張了。
有幫傭出來帶路,盛圖南笑著道謝,火急火燎地往前走,幫傭小跑著跟上。
盛圖南剛進入大廳,所有的燈一下子全部亮了。
“你就是圖南吧,挺高的,快一米九了吧。”歐陽雄開口問道。
他旁邊坐著同樣穿著家居服的歐陽震霆,兩人覺輕,聽到汽車聲就醒了,緊接著又聽到盛圖南叫媳婦兒,父子倆立刻爬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孫女(侄女)的丈夫。
“爺爺,大伯好,我是新月的愛人盛圖南。”
“你好。”歐陽雄禮貌回應。
歐陽震霆則是點點頭,看著孫婿風塵仆仆,知道他現在沒心思和他們兩個老家夥說話,笑著道:“上去吧。”
“好的,爺爺大伯晚安。”盛圖南點點頭,在幫傭的帶領下快步往樓上走。
很快就到了展新月的房間,盛圖南推門關門。
展新月淚眼朦朧地撲進男人懷裡,緊緊抱住她的愛人。
“你的胡子紮到我了。”抱了會兒,展新月委屈地嘟囔一句。
“那先放開,我去把胡子刮了。”盛圖南悄悄後退一點點。
展新月立刻把人抱了回來,“等下下,讓我再抱抱。”
自從盛圖南上了戰場,展新月每天都會提心吊膽。她知道以盛圖南的指揮才能和機器狗的威力,盛圖南應該是安全的。
但愛一個人就是容易不理智,容易瞎想。這些天,展新月焦慮得厲害。
現在真真切切抱到了愛人,展新月才覺得踏實了。
“乖,你先去床上躺著,我稍微洗漱一下就來。”盛圖南彎腰,給了媳婦兒一個公主抱,直接把人放到床上。
“乖,馬上就來,等我三分鐘。”盛圖南親親展新月的額頭。
打完勝仗,回來之前,盛圖南就從上到下裡裡外外洗得乾乾淨淨了。隻是胡子來不及刮。
盛圖南帶了刮胡子的工具,洗了個戰鬥澡,刮乾淨胡子,清清爽爽地出來了。
“超了13秒。”展新月盯著手裡的表!
盛圖南鑽進被窩,抱住展新月,“我認罰,媳婦兒,你要怎麼罰我都行。”
“那就罰你抱著我睡到明天中午十一點半!”
展新月心疼地摸著愛人眼下的烏青。這些天,盛圖南太累了。
“我想和你再說說話。”盛圖南舍不得睡,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愛人看。
“臉圓了些,更漂亮了。”盛圖南捧著媳婦兒的臉親了又親。
“對了,怎麼這麼晚還沒睡?”男人親完,擁住媳婦兒問。
“本來已經睡了,是小崽子們把我踢醒了。”展新月抓著盛圖南的手放在肚子上。
“寶寶,這是你們的爸爸。你們睡了嗎?要不要打個招呼。”
“寶寶會動了嗎?”盛圖南驚奇,放在媳婦兒肚子上的手輕輕地來回撫摸。
兩三分鐘後,也沒有動靜。
“估計是睡著了,平常這個時間段早睡了,今天估計是感覺到你回來了,才把我踢醒的。”展新月道。
盛圖南:“還挺懂事兒,知道心疼媽媽。”
展新月想到什麼,把手裡的五彩玉鐲展示給盛圖南看,“多虧了這個鐲子,我從懷孕到現在已經快六個月了,除了吃得多一點,睡得久一些,就沒其他問題,不孕吐,連妊娠紋都沒有。”
“寶寶們也喜歡這個玉鐲子。這鐲子有靈氣,我帶著鐲子搓的藥丸藥效都要好很多。”
“這麼神奇?”盛圖南盯著五彩手鐲看。燈光下,玉鐲晶瑩剔透,就算是不懂行的都能看出這玉鐲價值連城。
“你把燈關掉。”展新月推了推丈夫。
盛圖南手長,不用下床,稍微一轉身,就按到了床邊的開關。
“嘖,懶漢,下去,把窗簾拉開。”室內漆黑一片,展新月踢了盛圖南一腳。“沒光怎麼看?”
男人被踢了,不僅沒生氣,還傻嗬嗬地下床拉窗簾。
窗簾剛被拉開,皎潔的月光就透了進來,灑進室內,清冷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