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航空母艦這個話題,沈培風和沈知閒也都保持沉默。
現在華國太窮,而且科研人員很少,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沒登上過航空母艦,除了拍攝到的幾張模糊照片,其他一概不知。
就算有錢做研發,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洪星說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現在華國的處境,想了想,放下碗和勺子道:“我手邊還有一些錢,如果用得到,我可以捐出來。”
洪鎮遠每年都會給洪星很大一筆錢。雇傭兵團最開始建成時,洪星需要花錢,後來可以接單了,洪星可以抽成賺錢。
雇傭兵團賺的錢,加上洪鎮遠給她的,加起來也有好幾百萬美金了。洪星回國的時候,將這一部分美金換成了黃金,埋在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一小部分換成華國幣,剩下的美金存在銀行。
如果真的要研發航母,有一些原材料需要進口,她的那筆美金和黃金剛剛好能用到。
畢竟,不管在哪個年代,哪個國家,黃金都是硬通貨。
“這個不急。”展新月吃飽了,擦了擦嘴道,“等圖南回來我和他說說。不過以我們華國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沒到製造航母的時機。”
洪星也懂得這個道理,沒再說什麼,繼續埋頭吃小餛飩。
幾人吃完餛飩,兩個弟弟把碗筷清理乾淨,盛圖南就去而複返了。
“大哥,人抓到了嗎?”沈培風問,想起自己還沒和盛圖南說明為啥懷疑白雲雲的,便繼續說道:“大哥,白雲雲問我要這些天的筆記。”
“我的那些筆記都是演算去月球的軌跡,她肯定是想盜取登月計劃的機密。我看過堅國登月的照片,通過對照片的分析,那張照片十有八九不是在月球上。我懷疑堅國登月造假。所以才想著派白雲雲盜取我們的機密。”
“已經把白雲雲關起來了。”盛圖南脫下軍大衣,用力甩了甩,確定大衣上沒有雪花後,才掛在衣架上。
展新月端了杯白開水遞給男人,盛圖南雙手接過,捧在手裡,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道,“白雲雲心理素質很好,咬死自己就是冤枉的。咱們手裡沒有證據,我直接讓葉旅長上熬鷹了。”
“熬鷹?”展新月一怔,這是一種比較殘酷的手段了,雖說沒有使用暴力,但比暴力更摧殘人的精神。一般情況,這個手段隻會用在比較重要的罪犯身上。
比如已經被執行死刑的淩峰。
“嗯。”盛圖南明白媳婦兒的意思,覺得對白雲雲使用這個手段有些沒必要。
畢竟白雲雲也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稍微嚇一嚇就能讓她吐露真相了。
“快天亮了,你們回吧。培風你明天休息半天,下午再去實驗室。”盛圖南看了下手表,現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
“好的,大哥。”
“知閒,你和洪星明天下午再去中勝。好好休息半天。過去找李經理,我讓他給你們安排好宿舍。”展新月也道。
“好。謝謝大嫂。”
三人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幾人一走,盛圖南就和媳婦兒解釋道,“我就是看不慣白雲雲欺騙老二。我和葉旅長說了,不管白雲雲何時交代,都要讓她熬三天三夜。”
盛圖南不是個善茬,白雲雲利用沈培風,他就要幫弟弟把這口氣給出了。
展新月點頭:“我支持你,確實得讓白雲雲吃點苦頭。”
“據我所知,她是公費出國生,國家花錢讓白雲雲深造,她居然轉頭就要出賣祖國,太無恥了!”
展新月很是憤慨,她平等地憎惡每一個賣國賊!
“對了,圖南,洪星告訴我,她是走水路回國的,來來回回好幾次,卻沒被逮住過一次。”
“不可否認洪星功夫好,但她一個人來去自如,也從側麵反應我們海軍的薄弱。洪星可能是想讓我和你說說,把航母的建設提上日程。”
盛圖南扶著展新月上樓,“我也想呀,可惜現在條件不允許。”
兩人走進臥室,盛圖南打了盆熱水,給媳婦兒泡腳。
天冷,環玉島又沒有暖氣,盛圖南怕展新月冷,每天睡覺前都會給她泡腳,泡完腳,就給媳婦兒按摩小腿。
“好了,今天太累了,快睡吧。”展新月躺在床上,享受著丈夫的服侍,打了個哈欠拉住男人的手讓他睡覺。
“好。”盛圖南從後麵抱著媳婦兒躺下,聞著她頭發上的清香,滿足地閉上眼睛。
雪斷斷續續地連著下了三天,千裡冰封,萬裡雪飄,整個海島寫滿了可遇不可求的留白之美。
關在審訊室的白雲雲,也連著上了三天三夜的“熬鷹”之刑。
第四天,淩晨五點不到,葉大清踩著積雪,帶著厚厚一疊文件激動地敲響盛師長的院門。
盛圖南被吵醒,披著棉大衣下樓開門。
“師長,白雲雲全都招了,這是她的口供。”葉大清滿臉興奮地遞過文件袋。
盛圖南接過,同葉大清一起進屋。
“師長,還是我給你彙報情況吧。”葉大清急切地想要分享好消息,乾脆撿了重點地說。
“熬鷹”確實厲害,白雲雲都沒熬過兩小時,就鬆口說要交代。
但盛圖南下過命令,必須熬過三天三夜。葉大清便沒理白雲雲,繼續開熬。
昨兒晚上開始,白雲雲已然崩潰到極點,哀嚎地大叫,“堅國的登月是假的,我知道照片上的真實地址,就在堅國境內。”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隻求死得痛快點。”
三天三夜不能睡覺,不能閉眼,對著審訊室的白熾燈,就連眨眼的頻率和次數都要限製。
白雲雲崩潰了,隻求能死得輕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