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老宅。時願陪著葉明綺吃了晚飯,才獨自離開。出門之後,一輛黑色卡宴停在門口,宋宴辭正在車裡等她。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腰身被男人用力摟住。“十點了,宋太太是不準備從娘家回去了”“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出來了嗎”時願慎怪,“我媽最近心情不好,我就多陪陪她,楚寧今晚留在這裡,也陪陪她。”宋宴辭沒說什麼,棱角分明的臉湊近她。“既然寧寧不在,那今晚我們……”時願推了他一把:“不正經。”“誰家男人對老婆正正經經彆說我了,你弟還不是一個德行。”時願:“……”天太晚了。時凜和林棉在外麵吃過飯才回去。洗澡的時候,浴室門被推開,時凜修長挺拔的的身材擠了進來。“你乾什麼”“一起洗。”沒等她反應,時凜反手關了門,將她圈在花灑下麵。指骨分明的大手動了動,不太老實。洗到一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吻到一起。溫熱的水流落下,他的短發滴著水,蹭著她的唇,眼底蘊藏著暗火。“今晚怎麼過”怎麼過還能怎麼過林棉的臉紅撲撲的,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貼上了他的喉結。然後用力一吸。“!”時凜倒抽一口氣,整個氣息開始沉重。他的嗓音在水流中格外低啞,勾人心弦。“這些本事,都是從哪兒學的”林棉喘著氣,眼睛裡情絲波動:“自學的。”她抬手,摸上他微微凸起的喉結。“這裡,是時哥的敏感點。”時凜黑眸微微一眯,裡麵的晦暗一閃而過。“喜歡找我的敏感點”他的手落在某處,微微使力,“要不要試試你的敏感點,更有意思。”“唔……”沒等林棉叫出聲,他便在淅淅瀝瀝的水中吻住了她的唇。水融相交的聲音淹沒在流水中。……工程正式啟動。這些天,林棉十二個小時都在工地上。因為這一次的方案耗材巨大,項目部的材料堆積成了小山。林棉和鐘雪忙了一上午,連中午也躺在青石磚上,守著自己的工程材料。正閉目假寐時,青石板被敲了敲,一道好聽的嗓音傳過來。“飯都不吃,就開始睡午覺啊兩位”林棉睜開眼,對上一雙斯文好看的眼睛。她眨了兩下才看清楚來人。“陸醫生,你怎麼來工地了”陸知白揚了揚手裡的兩份保溫桶:“奉你家時先生之命,來給你送飯。”“啊,多謝了。”林棉很開心的接過來,好奇地去看裡麵的菜品。陸知白拎著另一份午餐,懸在鐘雪麵前。“彆急,你也有。”鐘雪接過保溫桶:“我這份也是她老公準備的真是十佳好男人!”陸知白瞥了她一眼:“你那份是我買的,錢都賺到時凜的賬號裡去了,要誇也得誇對人。”鐘雪警惕地看著他:“你給我買飯乾什麼”“醫生的職業病而已,林棉需要養胃,你那個胃也好不到哪裡去,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幫你養養胃也是應該的吧”鐘雪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樣。“你這話騙騙彆人還行,騙得過我嗎”“哦那你說我騙你的目的是什麼呢”陸知白饒有興趣地問。鐘雪張了張嘴,話說不出來。她不想在這裡待了,直接拉著林棉跑進休息室。“棉棉,我突然想到今天太陽有點大,容易曬黑,我們還是進去吧……”陸知白站在原地,看了看頭頂陰沉沉的天。無奈地笑了幾聲。躲人都找的這麼劣質的理由。怪傻的。休息室內,林棉好奇地問鐘雪:“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對陸醫生更排斥了”“都說了,他是海王。”鐘雪想到他微博首頁的一堆美女們,撇了撇嘴。“你以為天下男人都像你家時先生那樣專一啊,大多長得不錯的,條件好點的,都是陸知白那種情場浪子。”林棉忍俊不禁:“我看他對你還挺上心的。”“我對他可不上心。”鐘雪吃著飯,嚼得鼓鼓囊囊,“我對乾活最上心。”北城郊區。某精神病院。女人一身條紋病服,身形消瘦,頭發淩亂如草,腳上戴著鐵鏈條,在病房裡不停砸門。“我沒發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沒人理會她。她眼底猩紅,搬起椅子狠狠地砸向窗戶。嘩啦——玻璃儘碎,七零八落的砸在地板上,到處是鋒利的渣子。宋白薇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踩在上麵瘋狂尖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這一動靜吸引來了護士們,看到她的樣子皺起眉頭。“她又發病了,怎麼辦”“去找根繩子,把她捆起來,注射鎮定劑。”“可是宋副院長吩咐過,一天隻能注射一次。”“他女兒這麼瘋,一次鎮定劑早就壓不下去了,加倍注射,否則她哪天死了我們還要擔責任。”“好吧。”幾分鐘後,宋白薇被幾個護士團團壓住,細長的針管紮進了她的皮肉裡。她想大喊大叫。可眼前漸漸模糊,漸漸發黑。整個人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她不甘心。她太恨。可留給她的,隻有數不清的針管與黑暗。........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