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薑邑已經滿臉擔心地闖進來。“小菱,走,哥帶你去醫院!”時凜在後麵交代了幾句:“陳讓,你去跟著,毛巾不要拿下來,降溫,衝水,保持創麵的溫度。”“好,好好。”薑邑抱著薑菱飛快地跑出去了。會場亂作一團。宋白薇已經被帶去警局。陳焰在身後彙報:“時先生,精神病院著火了,那個宋白薇趁機從裡麵跑了出來。”他將宋白薇手上的玻璃瓶包好,交給時凜。“這是她使用過的硫酸。”時凜:“送去警局,你去盯著。”“是。”醫院,急救室的燈長亮。林棉站在外麵等了很久,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驚險畫麵。時凜拽住她的手腕:“彆緊張,要不了命。”林棉攥著手指,心跳停不下來。腦子裡一團亂麻,捋不清,理還亂。她不明白,薑菱為什麼要替她擋了這瓶硫酸。直到幾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開,薑菱被從裡麵推了出來。主治醫生摘下口罩,跟時凜彙報情況。“她的皮膚被燒傷了一大塊,幸好自救及時,沒有腐蝕到更深處,不過皮膚想要恢複原樣就難了,會留下永久的疤痕。”時凜點點頭:“辛苦了。”“時醫生,客氣了。”主治醫生寒暄兩句,繼續去忙了。林棉一直跟到病房裡,臉上隱隱可見的自責與複雜。薑菱已經醒了,目光落在她臉上,唇角輕輕扯起,像沒事人一樣。“林小姐在擔心我”“為什麼要替我擋住硫酸”林棉問她。薑菱笑了笑:“當時沒想這麼多,下意識就做了。”林棉看著她的神情,平平靜靜,看不出任何破綻。她抿著唇,深吸了一口氣。“薑菱,你接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薑菱繼續笑,單純無害的模樣。“我說過了啊,和林小姐在一起總是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你不用有負擔,這些傷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皮肉之痛罷了。”“一個人連皮肉之痛都不在乎,那你在乎什麼”林棉問道。薑菱頓了下。從她身上移開了視線,扭頭望著漆黑的窗外。“我在乎的東西,已經煙消雲散了。”話落,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薑泰元推著輪椅進來,滿臉的擔憂和心疼。“小菱,你怎麼樣了,傷口疼不疼,想不想吃點什麼”薑菱搖了搖頭:“我沒事,有點困,想靜一靜,你們出去吧。“好,那你有什麼需要就按床頭的呼叫鈴。”薑泰元心疼地看了一眼她,和林棉一起出了病房。外麵,林棉彎腰,衝薑泰元鞠了一躬,表達歉意。“對不住,因為我的原因,連累到了薑小姐。”薑泰元歎了口氣,滿臉無奈。“她欣賞你,想替你擋住傷害,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說什麼。”林棉抿唇:“這件事情我會追究到底,讓宋白薇得到應有的代價。”薑泰元沒說什麼,隻是歎氣道:“還是那句話,林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多和小菱交交朋友,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林棉默了默。“我知道了。”等薑泰元走後,時凜剛掛了電話從外麵回來。“宋白薇在哪裡,我想見她。”林棉問。“你先跟陳讓回去,事情交給我。”林棉:“她是衝著我來的。”時凜握住她的手腕:“導火索是我,我比你更知道該怎麼對付她,聽話,回去等我。”見他執意堅持。林棉不想浪費時間,隻好點點頭。“好,我回去等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件事捋透。不給他添麻煩是最好的。她配合地跟著陳讓上了車。時凜看著他們離開,隻身一人去了警局。陳焰已經在門口等他了。“時先生,人暫時關在審訊室,我帶你過去。”昏暗窄小的房間裡,宋白薇被迫坐在椅子上,兩隻手被銬著,一動不能動。看到時凜,她的目光閃動,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林棉呢,她在哪裡,我要見她!”時凜冷漠地吐出幾個字:“沒機會了,我不會讓你再見她一麵。”他關上門,走進去,居高臨下地站在宋白薇麵前。強大的壓迫感令人發慌。“今天這場鬨劇,是誰指使你做的”........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