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抱,就真的抱了一晚上。難得的消停了一晚。第二天林棉照常上班,先去公司打了卡,然後帶沈榕兒去了一趟醫藥大樓的項目部。這個項目即將竣工,本來不需要她跟了。但最近是多事之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親自去一趟。項目負責人認識林棉,親自出來接她,並表示還有半個月的收尾工作,就正式結束。林棉跟著他在各處轉了一圈,細心檢查,沒什麼問題之後,就準備離開。開車走的時候,副駕駛座的沈榕兒突然指了指後視鏡,開口:“棉姐,那邊六樓的平台上怎麼站著一個人,直挺挺的,怪嚇人的。”林棉下意識往後視鏡看去。這一看就不淡定了。六摟的平台圍欄外麵,果然站著一個男人,一身黑衣,看不清麵孔。但那身體在冷風中搖搖欲墜,非常危險。林棉心底猛地一沉,踩下刹車,急速回去。“榕兒,打9,20急救電話,報警,要出事了!”沈榕兒一臉懵:“會不會是誤會”“哪個正常人會翻過欄杆,跑到六樓外圍”林棉急步往裡走,越近,看那個人影就越是熟悉。直到樓底下,她掏出手機打開相機,拍了張照無限放大,看清了男人那張臉。臉色瞬間大變。李成義!他不是被逮捕了嗎怎麼會出現在一個竣工的項目部她的腦海裡瞬間想起時凜昨晚說過的話。“有軟肋的人,隻會死,不會說話。”不好。他要死在這裡林棉的臉色沉下來,反手扯住趕來的項目負責人,指了指六樓的李成義。“他是怎麼會回事”負責人眯起眼睛往上看,一臉的懵圈加緊張。“我不認識他呀,工地怎麼還有外人呢,他是怎麼混上去的”眼看負責人比她還懵圈,林棉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沉聲吩咐:“你們快點找人,打電話報警,找兩個人跟我上去一趟。”負責人連連點頭:“好,好。”這可是安和集團的重點醫院,馬上就要竣工了,萬一這時候發生意外,鬨出人命什麼的。也太不吉利了。這個項目說不定直接廢掉。沈榕兒想跟著林棉一起上去,被她攔住:“榕兒,你在下麵等救援。”沈榕兒不放心:“可是你……”“我有分寸,不會出事的。”林棉說完,直接爬樓梯上了六樓。期間,她拿出手機給時凜打了個電話,時間緊迫,她隻丟出幾個字。“醫藥大樓項目部,李成義要跳樓。”“嘟嘟嘟——”電話被掛斷。時凜聽到這個消息,眉間倏地蹙起。她去醫藥大樓了他立即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望遠鏡,站在落地窗前往對麵的大樓望去。一眼就看到樓下亂哄哄的,不見林棉的身影。隻有她那個平時呆傻的小助理。六樓的天台太過隱蔽,他看不清裡麵的狀況,但可以肯定,林棉絕對上去了。時凜的臉色陰沉到底。丟下望遠鏡,扭頭往門外走去。路過外麵工位時,一把拉起陳讓的肩膀,語氣陰沉沉。讓保安部準備充氣墊,去對麵工地。陳讓一臉懵逼:“出什麼事了”時凜瞪他一眼:“讓你盯的人,在對麵跳樓。”“啊”陳讓頓時寒毛悚立,意識到自己失職了,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保安部電話。幸好之前早有準備,讓保安部連夜購買了氣墊床。他以為汪豫山就算下手,也會對安和集團總部下手。沒想到那老狐狸轉移目標,去對麵工地了。另一邊。林棉喘著氣爬上六樓,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寬闊的平台,一眼就看到樓體邊緣那道身影。“李成義!”她輕喊了一聲,嗓音不情不重。男人麵色慘敗地扭過頭,看到林棉立在風中,麵容冷靜又嚴肅。他恍惚地苦笑一聲:“你們來的可真早,比記者還早。”記者他還喊了記者。他要直播這場跳樓自儘的戲碼,把輿論扭轉到安和集團和時凜身上還真是好一出戲啊。林棉極力保持鎮定,語氣冷冷沉沉。“你想用一條人命陷害時凜,給汪豫山鋪路,就這麼甘心去死嗎”“甘心”李成義苦澀大笑:“我不甘心又怎樣,由得了我嗎,我就是一個被丟棄的棋子,沒有任何退路了!”他晃了晃手上的手機,笑得癲狂:“隻有我死,才是退路。”話音剛落,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李成義渾身一僵,顫抖的手接起電話。那邊隻有冰冷的幾個字。“你跳下去,妻兒平安。”........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