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撲哧”一聲笑了。這會兒怎麼慫了剛才讓她重複他說的話的時候,也不見一點慫意。裝什麼妻管嚴。她拉開門,牽住他的大手。“走吧妻管嚴,去吃飯。”“……”時凜和林棉下樓,看到時願一家也來了。院子外又加了幾個保鏢,宋宴辭一身西裝,風塵仆仆,似乎剛趕回來。因為今晚事情多,時願沒帶楚寧,把她送去了爺爺奶奶家。但是有時幼宜這個外向社牛,一頓飯吃的還算其樂融融。飯桌上,誰也沒提汪豫山的事情。吃完飯,葉明琦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隻翡翠鐲子,放在盒子裡遞給林棉。“這是我的嫁妝,也是傳家玉鐲,當年一直壓箱底,不願意送出去,是我對你有偏見。”葉明琦承認得坦坦蕩蕩,眼底染了幾分悔意:“林棉,謝謝你不計前嫌,也謝謝你能再次接受時凜,從今往後,你們的婚姻也好,生活也好,都可以自由選擇,我們再也不會插手了。”“這枚鐲子是時家的傳承,還請你收下。”林棉愣了一下,還有些出神。四年前的她恐怕怎麼也不敢相信,有一天葉明琦會如此認同她。或許,這才是努力成長的意義吧。你隻管努力優秀,其餘的自會到來。即便現在站在葉明琦的對麵,坐在時家的飯桌上,她也沒有了曾經的自卑。不是因為她熬過來了。而是因為她站的位置夠高了。能力才是她的一切底氣。林棉下意識看向時凜,他倒是伸手替她接過了手鐲,取出來,套在她的手腕上。“戴上,就當我付你的彩禮之一。”林棉訝異:“複婚……也有彩禮”“當然得有。”時願在一旁微笑插嘴,指了指時凜,“他的集團旗下有那麼多產業,你不多收他一點彩禮,吃虧的是你。”林棉想說她現在不缺錢。可是比起時凜的家底,她確實還算是窮人一個。時幼宜在一旁跟著起哄:“小嬸嬸,你要是不缺錢,可以把你的彩禮投給我創業呀,我讓你做大股東。”林棉:“……”沒等她開口,就被時凜駁回去了。“缺錢自己想辦法,彆打你嬸嬸的主意。”時幼宜把目光宋宴辭的身上,眼含期待:“姑父……”宋宴辭輕咳,中規中矩開口:“項目計劃書、流程書、盈利模式、五年內預計規模、做一套正經規劃給我的助理評估,通過即可投資。”時幼宜:“謝謝,打擾了。”跟霸總要投資,簡直比登天還難。……今晚,林棉沒有回八方城,而是和時凜一起住在老宅。一來天色已晚,二來為了安全著想。今天屬實有些累,林棉洗完澡,換上嶄新的睡衣,窩在時凜懷裡,很快就睡著了。時凜陪她睡著,等她完全入夢。起身下床,放輕腳步,開門出去。走廊儘頭的書房燈正亮著,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昏黃的燈光下,時青岩正坐在桌前,眼角眉梢染著淡淡的深沉和冷意。幾年的獄中生活,並沒有將他的氣場打磨乾淨。而是更晦暗了。“你手裡有汪豫山的致命把柄。”時凜開門見山。汪豫山之所以這麼著急殺人滅口,必是因為時青岩捏著什麼不可靠人的秘密。時青岩抬眸看他:“如果我沒有呢,你會怎麼做”時凜眼眸眯起,嗓音清冷泛寒:“不重要了,不管你有沒有,我都要動手了。”“不等最佳時機了”“若是林棉和家人都沒有了,最佳時機沒有任何意義。”時凜語氣平靜地道:“我來隻是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從明天開始,汪豫山的天下將會全麵崩塌,北城會迎來新一輪的震動。”時青岩沉默了片刻。“你是為了林棉才這樣做。”“人活著,總要為一些什麼,四年前我無能為力,不至於在四年後也重蹈覆轍。”汪豫山沒說什麼。思索幾秒,撕下一張紙,持筆寫下一個號碼和名字,推到時凜麵前。“去找他吧,或許他會幫你。”時凜接過紙,掃了一眼上麵的名字,眉梢挑了下。“多謝。”他攥著那張紙,轉身離開書房。在回臥室之前,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嗓音冷沉冰洌。“可以動手了。”“下一個目標,汪豫山。”........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