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棉就收拾東西搬出了八方城的公寓。她的東西不多,又丟了很多帶不走的,所以隻拖了個老舊的行李箱,外加兩個大帆布袋。林棉打了一輛車,暫時住在鐘雪的宿舍裡。因為過不了幾天她就要出國了,沒有必要再跟公司申請宿舍。鐘雪隻知道她和時凜分手了,其他細節方麵的並不清楚。她很仗義的拍了拍林棉的肩膀,安慰她:“男人多得是,誰還沒失戀過幾次你就放心的出國吧,我會常去看望你爸爸的。”林棉很感激:“多謝。”“跟我客氣什麼呀等將來你在國外混得好了,一定要記得苟富貴,勿相忘!”鐘雪眼巴巴的抱大腿。林棉忍俊不禁。“好,我努力混!”這一次出去,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大型項目工程的結束,快則也要一兩年。臨行前,她給林錚發了條微信,讓他來北城照顧林平安。林錚老婆懷孕了,顯然不是很情願,趙桂蘭就更不用說了,她在電話那端把林棉破口大罵了一頓。說她果然是個掃把星,這一生淨克她爹了。林棉很愧疚,乾脆不指望他們兩個,直接用剩下的錢請了個長期護工,每天照顧林平安康複。她不在國內,又沒有什麼可依靠的人,很多事情就隻能交給護工了。幸好有鐘雪願意盯著,她很感激。……秦禮因為有事要處理,不能和林棉一起出發,隻能安排林棉提前過去,但是會有人帶她一起去。林棉雖然有些彷徨,但表示理解。畢竟作為公司的老總,秦禮總是日理萬機的樣子,她都已經習慣了。林棉特意在網上買了個新的行李箱,不至於讓自己太寒酸。瀏覽網頁的時候,她瞥見了頁麵上彈出時凜曾經送她的那款黑色的行李箱,品牌很是熟悉,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區區一個行李箱,就要五六萬。相當於她一年的底薪。他們之間的差距可真大啊。林棉默默的關掉頁麵,最後選了個一百來塊錢的箱子,是白色的,簡約大方,她很喜歡。也很適合她。次日,秦禮親自開車送林棉到機場,有專門的人接應林棉。對方是幾個男人,西裝革履,打著領帶,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很有禮貌。互相介紹過後,就算熟悉起來了。候機的時候,為首的男人給了林棉一個徽章和工牌,是藍色的底色,印著複雜的圖案。男人告訴她,落地的時候戴上,會昭示自己的身份。林棉點點頭,很小心的收了起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她在國外的護身符。深夜,酒吧。燈光閃爍,紙醉金迷。時凜剛做完一台手術,便拉著陸知白來到這裡消遣,短短十幾分鐘,他獨自叫了不少的酒,坐在卡座裡自顧自的喝。陸知白在一旁調侃他。“你這哪是消遣,借酒消愁吧你這是。”“今天那個小野貓登機,你也沒點動作,等一會兒過了九點,她可就真的飛走了。”時凜捏著酒杯,隻顧著灌酒。陸知白就在一旁叨叨不絕。“要我說,你服個軟又怎樣,騙騙她,給她畫個餅,告訴她將來會娶她,這輩子隻愛她一個,到時候玩膩了再踹不就好了。”陸知白沒有什麼道德感,說的滔滔不絕。“女人嘛,最喜歡聽甜言蜜語了。”“她不一樣。”時凜捏著酒杯,眸底漆黑晦暗:“她最討厭欺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她討厭什麼。”陸知白不理解,無語的攤了攤手。“現在好了,便宜秦禮那個撿漏王了,直接把人給拐到國外去,國那地方多亂,法律又很開放,她回頭又繼續賣卵去,在那地方可沒人管,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好心,還拉她上岸。”“她不會的。”時凜說。他的眼眸黑沉沉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她不會再賣卵了。”那次在國商場的洗手間,遇到一個賣卵的女孩,林棉掏出了所有的現金,還把他曾經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背出來,記在了心裡。她永遠都不會賣卵了。也永遠不需要他了。時凜突然發現,他的腦子裡,心裡,記憶裡,甚至視線模糊的瞳孔裡……全是都林棉的影子。忘不掉,揮不去。他發現自己著魔了,正兒八經的上頭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娶了林棉也不錯。這時,有兩個身材巨好,前凸後翹的女人走過來,坐在了他們的卡座旁邊。“兩位帥哥,方便一起拚個桌嗎”陸知白來者不拒,想著時凜也該換換口味,玩玩新鮮的東西,能忘掉那個強種小野貓最好。他揚起迷人的笑容:“當然,榮幸之至。”兩個女人便不客氣的坐下來,一邊一個,有意無意的蹭著男人們的大腿,曖昧之意再明顯不過。“帥哥,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如讓我陪陪你啊。”女人親昵的蹭著時凜的胳膊:“你的手生的真好看,骨節分明的,摸起來一定很欲吧”時凜的眉心微微皺起,還沒等女人的手伸過來,就用酒杯將她抵擋住。“離我遠點。”陸知白看不下去了,說道:“你乾嘛呢,美女投懷都不要,裝什麼正人君子呢”“臟。”時凜簡單的吐出一個字。陸知白:“……”美女:“……”........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