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宋澤遠悶著氣,吩咐手下替林棉辦事。這剛來的第二天,還沒加入組織呢,倒是學會拿捏著他跑腿了。他沒好氣的瞪了林棉一眼,從窗戶裡扔進去一包止血紗布,並沒收了林棉的裁紙刀。倒不是真怕她自鯊,隻是林棉搬出了秦禮,他也就順水推舟的給了林棉一個麵子。她的身份和這園區裡的其他女人不一樣。將來是要培養做高層技術工的人,更是秦禮看中的女人。宋澤遠左右權衡,當是賣她一個人情。……宋澤遠辦事效率很快,沒過一會兒,他已經把人帶來扔進了林棉的宿舍裡。既然她喜歡救人,他就直接把林棉和女孩關在一起了。女孩似乎又被折磨了一遍,身上的新傷添了好幾道,頭發淩亂不堪,身下的褲子上沾滿血跡。林棉急忙把她扶到床上,緊張的給她上藥。“你怎麼樣,還好嗎”林棉一邊給她的傷口消毒,一邊擔心地看著她:“你不是在國嗎,怎麼也被弄到這個地方了”女孩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家人重病,需要錢治病,我聽了你的話沒有賣卵,隻是去找工作,卻被老板騙到這裡來了。”“他們告訴我是做電話客服,可是把我拉到這裡之後,就……就安排了很多男人對我……”女孩哽咽的說不下去,眼淚嘩啦啦地流。林棉的心情也很沉重。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孩子在這裡能遭受什麼,她閉著眼睛也能想得出來。她握住女孩的手,試圖給她溫暖。“沒事了,你先在這裡好好養著,沒有人會對你做什麼了。”女孩的目光落在林棉胸前的徽章上,有些呆滯。“你是這裡的高層”“不是。”林棉搖了搖頭,看了眼那枚閃閃發亮的徽章,眼底有些黯淡和複雜。“我也是被騙過來的,隻不過他們給我的身份不同罷了。”林棉垂下眼眸,心裡一陣陣的失落。她太信任秦禮了。以至於從未對他產生過任何的懷疑。他是帶她入門的良人,是她的師傅,是帶著她從學校走向社會的前輩。她一度認為他是那樣熱心善良的一個人,是能把她從命運的泥潭裡拉出去,浴火重生的人。可是……一切都隻是一個笑話。眼眶漸漸模糊,有眼淚掉落下來。積壓了許久的悲傷和絕望湧上心頭,林棉吸了吸鼻子,迅速擦乾眼淚,繼續給女孩上藥。女孩身上的傷口看著重,但都沒有傷到筋骨。因為她長得不錯,還有壓榨的價值。從聊天中得知,她叫安寧,是南方人,離北城倒是很遠。給她敷好傷口後,天色已經一片漆黑,外麵時不時的有狗叫聲,新的一夜巡邏又開始了。林棉冷靜下來,趴在窗戶上,觀察著外麵的一切。這裡的保鏢嚴防死守,隔十分鐘就會有人巡邏,晚上還會關門放狗,基本上很難出去。她拿出紙筆,憑借記憶,畫出了整個園區的路線草圖,然後細細研究。“姐姐,我們真的會有出去的機會嗎”安寧虛弱的靠在床上,望著林棉手裡的圖忍不住地問。“有的。”林棉捏著草圖,眸底閃動著層層堅韌。她很清楚,她要逃,要跑,絕對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既然他們能在建築樓裡做暗道,那必然有逃出去的路線。而她在找到機會之前,隻能隱藏鋒芒,取得秦禮的信任。“等我們出去了,我這輩子都不出國了。”安寧吸了吸鼻子,眼裡滿是難過和憧憬。林棉抿著唇,小心翼翼的收起地圖。“我也是。”北城,八方城。時凜今天下班很晚,出了電梯,他下意識的回到了對門的公寓。進去的那一刻,看到裡麵空空蕩蕩的擺設,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林棉已經搬走了。她就這樣走了。還清了他們之間的所有債務,孑然一身的出了國。時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長腿微屈,修長的手指揉捏著眉心。四周安靜地可怕,仿佛時間都凝滯了。以往的這個點下班,林棉總會給他留著滿桌飯菜,乖乖順順的等著他吃飯。吃過飯後,她去洗碗,他就坐在沙發裡看電視。再之後,她就會被他壓在沙發上,牆壁後,床上,浴室裡……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會不知疲倦的帶她體驗,教她姿勢。如今……這裡空得令時凜不安。他的胃不僅空空的,連心也是空蕩蕩的。不知過了多久,時凜在巨大的沉默裡睜開眼,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棉的電話。........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