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元被他搞得說不出話。秦禮反倒是高看他一眼。都說裴成仁家的小兒子嘴直又叛逆,在他看來,這小子卻沒那麼討厭。畢竟有話他是真說,有理他是真罵。可惜,這小子和時凜關係好,注定不能為他所用。秦禮收回視線,目光繼續索性在薑泰元身上。“說完了,也罵完了,我們可以聊聊遺產繼承的事了”“你妄想。”薑泰元氣得呼吸急促:“沒有見到小菱之前,我就算是死,遺產也隻能是一個人的。”“誰是你的好兒子,薑邑嗎”秦禮輕笑,語帶淡淡的譏諷:“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護短,嘴上說著對我有愧疚有什麼用,到最後,什麼也不肯給我半分。”“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客氣了。”秦禮拍了拍手,就有兩個黑衣人從右側的通道裡走出來,手裡還押著一個戴頭套的人。他們走到薑泰元麵前,把頭套摘下來。一張鼻青臉腫的年輕男人臉露了出來,狼狽,可憐,五官眉眼和薑泰元有幾分相像。“小邑!”薑泰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薑邑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爸,爸你快救救我,我要被這個白眼狼給打死了,嗚嗚嗚,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要出去!”薑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也沒有往日裡飛揚跋扈的風采。薑泰元寵兒子慣了。第一次看到兒子被揍成這個樣子,心疼得無以複加。“你究竟想做什麼”秦禮說得輕描淡寫:“沒什麼,隻想要屬於我的那一半遺產而已。”“你放屁!”沒等薑泰元開口,薑邑激動地大叫:“我家的遺產都是屬於我的,什麼時候屬於你一個外人了,想跟我爭家產,你做夢!”秦禮嫌棄地掏了掏耳朵,甚至都沒瞥他一眼,漫不經心地下指令。“太聒噪了,下水牢。”“什麼狗屁水牢,我才不怕呢,你敢……”“撲通——”話還沒說完,薑邑整個人就被拖著扔進了水牢裡。正值寒冬,冰涼的水很快就淹沒了他的腰部,胸腔,脖子,下巴。薑邑被凍得瑟瑟發抖,止不住地慘叫。“啊……好冷,不行了,我要凍死了,快把我拉上去……”薑泰元也驚呆了。渾濁的目光瞪大,狠狠地瞪著秦禮。“你……你把他拉上來,這麼冰的水,會出人命的!”“怕什麼,人命堅強得很,一時半刻的死不了,不過你這兒子軟軟弱弱的,不知道能撐多久。”秦禮站在水牢的鐵網架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裡麵的薑邑。“不如你猜猜,他能支撐多久”薑泰元坐在輪椅上,渾身顫抖得不像樣。他掙紮著想要撲向秦禮,卻撲了個空。一對父子,一上一下,在昏暗的水牢中隔空相望,萬分淒慘。裡麵到處回響著薑邑淒慘的哭喊聲。聽上去十分聒噪。裴宿靠在狗籠裡,不耐煩地堵上了耳朵。“想好了嗎,遺產,究竟有沒有我的一份”秦禮漫不經心地蹲下來,手裡的鐵棍在薑泰元麵前劃出一道火星。薑泰元顫抖著嘴唇,好久說不出來話。“外麵的人頂多能支撐四十八個小時,同理,我也是,四十八小時之後,我死,他也死。”“有幸得薑家養活一場,死了之後,有薑家所有人為我陪葬,不虧。”秦禮淡淡的笑。那笑容,猶如毒蛇一般涼薄無情。........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