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元沉思了下。抬眸對上林棉的臉。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神色,卻能感受到小小的籠子裡,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沉著冷靜。是個核心很強的小姑娘。他思考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代表同意。“那我能做什麼”水牢裡傳來裴宿躍躍欲試的聲音,似乎很激動能參加一場大戰。“你什麼都不用做,安安靜靜地待著,等秦禮來的時候,你們兩個記得踩腳下的機關,把水位升上去,彆露餡。”薑邑聽了有些不情願:“啊又要憋氣啊,我最怕水了,我憋不住的!”“那你就去死。”裴宿不慣著他:“老子警告你,如果你敢露餡連累我家棉棉,我衝過去揍死你!”薑邑:“……”有個女朋友有什麼了不起的。真是給他牛逼壞了。基地外。包圍的車輛又多加了兩行。作為北城安防曾經的重要人物,千老爺子自然也在行列之中。陳讓匆匆從車上下來,語氣低沉的對時凜彙報。“時先生,不好了,林小姐不見了,小區門口三條路段的監控都被銷毀,找不到人。”時凜的眉眼陰鬱沉沉。“你確定她是突然消失不見的”“我確定,她的手機被自動關機,定位在江底。”陳讓憂心忡忡,“她本人會不會已經……”也被扔進了江裡後麵的話他沒敢說出來。“不可能,她沒有那麼容易死,秦禮也沒有那麼乾脆讓她死。”時凜眉眼下壓,目光冷冷地盯在基地水牢的方向。“查查看,今天有沒有可疑的車進去過。”陳讓:“這裡不是被圍得水泄不通了嗎,進去一隻蒼蠅都難,何況是個人。”“不好說,去查查。”“是。”另一旁,千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時凜的旁邊,眯著眼睛看向基地的方向。“黃金救援時間緊急,直接攻吧,炸開水牢,槍斃秦禮。”“不行。”時凜果斷乾脆的拒絕。千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時凜,大事上切勿有私心,再拖下去他可就要跑了。”“裡麵有人質。”“那又怎樣,有時候要顧全大局。”時凜瞥了他一眼:“任何時候都不能把人質讓如危險的境地,千老退休久了,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千老爺子:“我比你有經驗,知道該怎麼做。”“無論有多少經驗,也該遵守一條,人質必須安全。”兩個人,一老一少,在外麵僵持著。氣氛越發緊張。直到陳讓匆匆回來,附在時凜耳邊低語。“果真有一輛車偷偷進去了。”時凜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果然,林棉在裡麵。被秦禮當成了人質!天微微黑的時候。秦禮才匆匆回來。看來一切都安排順利了,他的眼角眉梢都掛著淡淡的從容。期間有黑衣人進來巡查過幾次,因此林棉不敢弄出動靜,隻是靜待時機。水牢裡一片寂靜,隻有輕微的水流聲。秦禮心裡裝著事,注意力不在水牢底下,而是徑直走到薑泰元麵前,緩緩蹲下來。他掏出鑰匙,“哢嚓”一聲開了鎖。打開門,抬手撕開薑泰元臉上的膠帶。“遺產轉移的事都辦妥了,首先感謝薑老的坦誠,沒有耍什麼小九九欺騙我。”秦禮頓了下,上身前傾,湊近他:“其次,我記得父親手裡足足有四件價值連城的文物,兩件玉枕,兩件字畫,是全球獨一份匿名收藏,是嗎”薑泰元瞳孔微縮,警惕道:“你問這個乾什麼。”“我要兩件字畫。”“不可能!”薑泰元幾近失聲,語氣難得的激動:“那是文物,不可估算價值,我已經打算捐贈給博物館。”“父親,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秦禮眯了眯眼睛,語氣一下子陰冷了好幾分。“遺產分半,我說了,我隻要兩件字畫,你若給,大家相安無事,你若不給,那……我不保證你兒子會死在回迪拜的途中。”“你、你殺人成性,真是瘋了!”“是父親教導的好,從小不是你教我的嗎,想要得到的東西,必須不擇手段。”秦禮笑了笑,溫潤如玉的臉上閃著淡淡的陰柔。“看來你這一生教導了三個孩子,隻有我達到了你理想中的樣子,怎麼,不開心了”薑泰元一張老臉難看至極。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偏頭和林棉對視了一眼,認命般的妥協道:“好,是我的報應,我認。”“那字畫,你可以拿去,但是需要點時間。”秦禮吐出兩個字:“多久。”“半個小時,需要你拿著我的口令進行十六道密保驗證,期間不能消失,不能猶豫,否則兩次以後,係統程序將永久封鎖。”........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