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傳來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來人是誰。“華總太熱情了,不過她有我就夠了,用不著你送。”耳邊傳來陸知白的嗓音,帶著似笑非笑的語氣。華堯有一瞬間被噎到。他幽幽道:“陸總可真是陰魂不散。”陸知白淺笑,把鐘雪帶進懷裡:“這就散。”他說完,一掌握住鐘雪的腰身,將人往懷裡帶了幾分,他的唇貼上她的耳廓,耳鬢廝磨的模樣。“你喝多了,跟我回去”鐘雪張了張嘴,還沒說話,男人又補了一句:“嗷嗚還在家等你。”鐘雪沒話了。她今晚有些孤單,又有些莫名的難過。陸知白感受到她的情緒,一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迅速離開露台。身後,華堯望著那雙背影,幽幽吐氣。為什麼總差一步呢陸知白跟謝如棟打了招呼,直接把人帶到樓上,此時的年會接近尾聲,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陳讓參加完抽獎,拎著兩大盒獎品喜滋滋的準備出門,被陸知白擋住去路。“你是不是沒事了”陳讓:“乾嘛”“開車,送我去一趟公寓。”陸知白看了眼懷裡的鐘雪,說道,“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陳讓不太情願:“你不能送嗎”陸知白說道:“我替她喝了一杯,開不了車。”陳讓看了看滿臉泛紅的鐘雪,又瞅了瞅理直氣壯的陸知白,直接端起桌上的酒,仰頭喝了一口。“對不起,我現在也喝了,送不了。”陸知白:“……”時凜不在,他都要飄上天了。眼看陳讓拿出手機,哭唧唧的給他女朋友打電話,陸知白一陣無語,直接扭頭出了宴會廳。車就停在樓下,這會兒空蕩蕩的,沒什麼人。他打開車門,把鐘雪放進後座,隨即坐了進去,掏出手機找代駕。今天辦年會的公司很多,這一片代駕不好找。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有人接單。一路上,鐘雪的酒勁兒上來了,口乾舌燥地喊熱,非要脫外套,被陸知白拿西裝裹得緊緊的。“彆動。”“熱……”“熱也不能脫。”陸知白按住她的手,把人帶進懷裡,低聲哄她。“再忍忍,馬上到家了。”車廂裡一陣哼唧,代駕司機把車開得飛快,直到車庫就下車走了。鐘雪酒後難受,還有些不安分。陸知白半抱著她下車,到達公寓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嗷嗚歡快地蹦躂出來,準備迎接主人,一聞到他們身上的酒精味,腳步一停,果斷扭頭回狗窩了。鐘雪脫掉高跟鞋,迷迷糊糊就要脫衣服。“好熱……我要洗澡。”陸知白一手扯著領帶?,一手握住她的軟腰。“你喝醉了,浴室滑,洗不了。”“我要洗澡。”“等一會兒,我陪你洗。”“我要洗澡。”陸知白:“……”他乾脆扯掉領帶,解開襯衫扣子,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明天醒了彆說我欺負你。”不多時,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夾雜著某些隱隱約約的喘氣。沒多會兒就有哭泣聲傳出來。嗷嗚習以為常,把腦袋紮進狗窩裡,沉沉睡去。第二天,是小年。鐘雪從床上醒來,簡直頭痛欲裂,嗓子乾的冒火。耳邊,男人的呼吸聲格外濃重。她睜開眼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又閉上眼睛繼續睡。反正三天兩頭睡在一起,她早就習以為常了。身邊的床晃了晃,男人動了動四肢,下意識把她攬進懷裡,八爪魚一樣纏上來,睡得慵懶惺忪。昨晚鬨騰到淩晨,兩個人都累得不行。“叮咚——叮咚——”外麵突然響起門鈴聲,一遍接著一遍。鐘雪推了推陸知白,他沒有動,抱著她繼續假寐。不多時,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知白的。他伸手撈了下,眯著睡眼接聽電話,那端傳來陸母殺氣騰騰的聲音。“開門,我就在你門外!”聲音太大,連鐘雪都聽得清清楚楚!她猛地一驚,從床上彈起來,不敢置信地盯著陸知白,用口型問。“外麵的人是誰”陸知白已經掛了電話,慢悠悠地跟著她坐起來。“你沒聽錯。”他晃了晃手機,無辜道,“我媽來了。”........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