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三年沒見過爹爹了!
此刻,見到滿臉急切與擔憂的爹,她活生生的爹,蕭暖卿的眼淚便瞬間決了堤、
“爹!”
蕭暖卿一下子就撲進了蕭世儒的懷裡,彷如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得悲天動地,不可自抑。
真好啊,她的爹爹還活著!
眾人皆被蕭暖卿的反應給驚呆了。
不是說蕭家大小姐是逃婚嗎?
怎麼會哭得這樣淒慘?
而且這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樣子,莫不是受了欺負?
當下便又紛紛看向陸千昱,眼見著後者眉眼間皆是陰厲,又都紛紛轉開了目光不敢再打量半分,生怕與陸千昱一個對視之後就被請去了錦衣衛。
而林菀見蕭暖卿這副樣子便想著那些人定然是成了事,心中便是竊喜起來。
卻是裝模作樣地起身上前,“妹妹,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要逃……”
林菀的話還未說完,便對上了蕭暖卿那像是要吃人似的眸光,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也不知何故,就這麼噎在了喉嚨裡。
隻見蕭暖卿從蕭世儒的懷裡站了出來,看著林菀這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抬手便是一巴掌揮了上去。
“啪!”
極其清脆的一聲響,驚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陸千昱眉尾微挑,眸間不由得浮起一抹驚訝。
喲,還挺凶。
林菀挨了這實實在在的一巴掌,呆愣過後也不禁哭出了聲來,卻是細細的,極其可憐,“妹妹,你,你這是做什麼?”
說話間,眼淚一滴跟著一滴地落下,一個被欺辱的可憐小女子形象活靈活現。
若是前世,隻怕是連蕭暖卿自己都會覺得自己過分,可如今……
“做什麼?當然是打你!”說罷,她又抬起手甩下一巴掌,直接將林菀打得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踉蹌便摔在了地上。
蕭世儒驚得大喊,“卿卿,不許胡鬨!”
就連一直站在劉瑾身後不曾說過話的新郎官劉念安竟也上前了一步,“蕭暖卿,你怎可動手打人?”
“怎麼不能?”蕭暖卿一雙眸子染著怒意,死死盯著林菀,“我被這賤人害得差點命喪山匪之手,如今隻甩她兩耳光已是便宜了她!”
聞言,眾人驚懼。
蕭世儒一把拉過蕭暖卿,上下打量,“山匪?怎會遇到山匪?有沒有受傷?”
蕭暖卿搖了搖頭,“爹放心,陸大人救了我,隻是在逃跑途中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話說到這兒,蕭暖卿再次看向林菀,眸中恨意淩冽,“至於為何會遇到山匪,那就要問問我的好表姐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菀的身上。
此時的林菀還摔在地上沒有起來,一手捂著臉頰,眸中含淚,麵對蕭暖卿的指控她心中慌亂得很,可臉上表現出來的卻隻有委屈。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劉二少爺有殘疾你不願意嫁,也是你自己說的要去城外的城皇廟等我,讓我給你準備好包袱跟盤纏。可我還沒來得及離開相爺就發現你逃婚了,從始至終我都身在相府,如何能知道你會在廟裡遇到山匪?”
聽來還真是無辜。
可……
蕭暖卿冷聲一笑,“我哪句話說了是在廟裡遇見的山匪?表姐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