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靈魂虹吸與黑暗奴仆
第434章靈魂虹吸與黑暗奴仆
……
耶格?
這是死神的名字嗎?
馬修意識到自己是第一次接觸死神的真名。
在此之前。
死神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遙不可及的形象。
它仿佛隻是一個符號、或者說死亡的代表。
但在知道了這個名字之後。
馬修忽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這種親切感來的毫無緣由。
甚至讓他感到心慌:
“我為什麼會看到那些?”
“那個無頭騎士是誰?”
“那個酷似洛蘭的詩人又是誰?”
“黃昏與詩人之神?天倫宮的曆史上有這樣一名神明嗎?”
馬修的腦海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這種狀態令他感到很不舒服。
於是他本能地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目光也更多的放在了手中這把黃金小刀之上。
……
「耶格之刃:死神耶格贈送給其次子麥巴隆的寶物。
掌控要求:使用者的等級必須在v21及其以上。
特性一:鋒利無比這是冥界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可以在幾乎所有物體表麵劃開一道傷痕)
特性二:靈魂虹吸你可以吸乾自身一定範圍內所有生命體的靈魂,每日三次)
特性三:黑暗奴仆被耶格之刃殺死的單位,可在不死者領域的加持下有一定概率迅速轉化為擁有“黑暗奴仆”模板的不死者)
特性四:魂晶寶藏被耶格之刃殺死的單位將有一定幾率在原地產生魂晶)
特性五:死域之鑰這是一把可以用來打開萬古死域的鑰匙)」
……
毫無疑問。
這是一件死靈法師的極品寶物!
彆的不說。
單單殺人爆魂晶這事兒,就足以讓很多死靈法師鋌而走險了!
更何況靈魂虹吸與黑暗奴仆也都是極為強力的能力。
然而此刻馬修的內心卻沒有太多的喜悅。
因為這把小刀來的太突兀了!
自己隻是進了古城克拉法,找了個大廳紮了個營。
半途遭遇無頭騎士,去到一個奇怪的空間,目睹了半截不著調的戲劇……
之後這把刀便出現在了自己手裡!
“為什麼?”
“是誰把這把刀送到了我手裡?”
“難道是那個無頭騎士?他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馬修的內心砰砰直跳。
他現在特彆想找到梅耶爾,詢問關於更多死神耶格的信息。
可惜這位永生者現在隻想釣魚。
他甚至沒有加入馬修的法術公會,這讓聯絡梅耶爾也變成了一件很費勁的事情。
與此同時。
馬修也注意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點——
“這把匕首是開啟萬古死域的鑰匙,而萬古死域是死神次子麥巴隆自我放逐的地方。”
“不管我和死神一家子有什麼前塵往事,為什麼會在古城克拉法,在這個地方我得到了這把匕首?”
從位麵學的角度。
萬古死域屬於冥界,那是正兒八經的內層位麵。
而馬修目前所在的飲血山大概率是在物質界與外層位麵之間的特殊地帶。
兩者之間理論上是不存在任何重疊的地方的。
他也沒聽說過巨魔帝國和冥界有太多的關聯……
馬修一邊思索,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黃金小刀。
耶格之刃的手感十分柔和。
馬修輕輕撫摸起來,那觸感舒心至極,就好像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在某一刻。
他甚至能感受到匕首內部有著類似於脈搏的特殊悸動。
耶格之刃。
這把小刀。
好像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向馬修傳遞著他的喜悅與快樂!
馬修的思緒有些不受控製了:
“這把刀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原本就屬於我一樣。”
“就算沒有短兵器精通,也沒有十八般武藝,我應該也能輕鬆將其掌握。”
“這種感覺太離奇了。”
“如果這一切不是幻覺的話,那麼我和死神耶格可能確實存在很多關聯,包括之前的太陽神傑拉德,我和他好像也有點不清不楚的……”
想到這裡。
馬修不由想起了瑪格麗特的暗示。
他忍不住突發奇想:
“難道我其實是被投放到艾恩多大陸的?”
“隻現在這具肉體,隻不過是類似於飲血山的守護者那樣的共享肉體?”
“我的本尊其實是在賽博龍投放艙裡的奇械師或者其他實驗者?”
“而我之所以和太陽神或者死神都有關聯,其實是因為這具肉體他們之前也玩過?”
“這他媽也太離譜了吧!?”
馬修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突地跳!
更多的可能在他腦海中浮現:
“或者說,我是太陽神或者死神的某個棋子,甚至是轉世?”
“賽博龍關注我,其實是在關注傑拉德和耶格?”
“那我腦海中的前世記憶呢?”
“難道那些也是假的?”
“不不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馬修雙手捂住腦袋。
一種淡淡的撕裂感在他靈魂深處掙紮著誕生。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那是靈魂、領域以及力量即將失控的前兆!
“我是個正兒八經的天外來客!”
“我是地球人!”
“我是穿越者!”
“不管太陽神傑拉德和死神耶格他們想乾嘛,都和現在的我沒有一丁點關係!”
馬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伴隨著這樣的念頭不斷的堅定,他的眼神重新恢複了色彩。
之前那種靈魂撕裂的錯覺也被壓了下去。
馬修不斷的在心裡重複這樣的暗示。
漸漸的。
力量失控的感覺也徹底消失無蹤。
幾分鐘後。
大汗淋漓的馬修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無力的喘息著。
“好危險……”
他的內心深處充滿了後怕。
就在那一刹那。
他的自我認知出現了動搖——這在領域層麵會引發非常嚴重的混亂風暴!
這也是領域數量較多帶來的隱憂之一。
如果你不能堅定自己的信念和意誌。
那麼你的靈魂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某個領域的潛移默化的影響而進行大幅度的偏移。
不同的靈魂部位將會朝著不同方向偏移。
在多個領域的作用下。
最終的結果就是靈魂撕裂、徹底崩潰!
這也是為什麼,多元宇宙內的強者大多數都擁有堅定的意誌以及強烈的自信。
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
哪怕伱所堅信的方向是錯誤的,你也能憑借堅信本身來保證領域層麵的穩定。
也正是因為這一原因。
導致了大多數神明都是偏執狂和自大狂。
在曆史上。
不夠偏執和自大的神明早就隕落了!
“對,我是個地球人,我是在打遊戲的時候穿越的。”
“這些記憶永遠都不會錯。”
“它們會成為我最寶貴的財富,成為我均衡萬物與領域的錨!”
馬修無比堅定地站了起來。
伴隨著他思緒地回正,周圍的場景終於緩緩消失。
馬修隻覺得身子變得沉重了許多。
下一秒。
他睜開眼,虛幻徹底消失,他返回了先前紮營的那個偏廳。
然而令他有些緊張的是。
偏廳裡什麼人都沒有,旅者之神布置的營地也消失地乾乾淨淨!
隻有那堆篝火還在劈裡啪啦的燃燒著。
營地附近還有一些淩亂的足跡。
“天亮了?”
馬修悚然一驚,起初他以為自己還在剛剛那個虛幻的空間裡。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離開”營地的時間或許要比體感上長的多。
飲血山的夜晚隻有四個小時。
此時窗戶外灑進來一些光線,大約是黎明時分。
便在此時。
森爾忽然從大廳方向的走廊裡拐了進來。
他看到馬修,不由問道:
“你剛剛去哪兒了?”
馬修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
“其他人呢?”
森爾聳了聳肩:
“天亮了,我們發現你不見了,剛想四處尋找,外麵傳來了一些聲音,他們都去查看情況了,留我在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馬修點了點頭:
“是這樣嗎?”
森爾催促道:
“快跟我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馬修應了一聲,快步跟上。
就在他即將與森爾肩並肩的那一刻,馬修忽然握緊了藏在袖口的耶格之刃,隨後一刀捅向了森爾的後背——
“啊!”
猝不及防之下,森爾發出淒慘的嚎叫聲。
馬修的小刀精準地刺穿了對方的心臟,森爾腦袋後仰,劇烈掙紮了一下,身體表麵開始發生驚人的異變!
“你、你、為什麼?”
“森爾”變成了魚人的模樣,他無法理解地望著馬修。
馬修撇撇嘴:
“捅著試試咯。”
“如果你是真的森爾,那麼我必不可能捅中。”
“退一萬步,森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捅死了簡直血賺,當然,你是肯定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
魚人外塗的眼球瞬間充滿著血絲。
他一把從馬修懷裡掙脫開來,竟然還有餘力反抗!
然而剛等他提起武器。
馬修早已數步,他一邊退,一邊大聲吟唱死靈召喚術!
砰!
砰!
兩個身影從天而降。
憑借著精準落地的技巧,佩姬成功地將魚人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隨後落地的阿兵則要優雅的很多。
他身上的蓑衣甚至自動上卷,為阿兵遮擋住了飛濺的血水和腦漿。
“馬修,你這次可是把我憋壞了,必須要補償我!”
佩姬來勢洶洶地提出了控訴。
馬修麵帶笑意:
“特殊情況,理解一下。”
“回去給你加工資。”
佩姬雙手抱胸:
“嗬嗬。”
“你以為我還是曾經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嗎?”
“天殺的死靈法師,就知道欺負我們牛頭人!”
馬修正色道:
“絕無二話。”
“我現在就可以寫進補充契約裡。”
說著他也看向了阿兵:
“你也有份。”
阿兵微微低頭,臉上的笑容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不得不承認。
竹玉生靈重塑的體質讓現在的阿兵成為了一個無可挑剔的美男子。
光是剛剛那個笑容,便足以起到控製敵人目光好幾秒鐘的效果!
相比於雙刀聖賢的矜持。
佩姬的情緒則要奔放很多。
她先是原地歡呼了一會,旋即突然想到了什麼:
“馬修你是不是偷偷發大財了?”
“你之前對我們那麼摳搜,我不敢想象你是發了多大的財才要給我們漲工資啊……”
馬修一把按住了她的嘴巴:
“先打架,回頭再算賬!”
他們離開了偏廳,來到了走廊。
阿兵迅速地找到了眾人離去的足跡,地上還有一些積水和黏液,向來和魚人脫不了乾係。
果不其然。
馬修在大廳深處窺見了大群大群的魚人。
這些魚人正朝著花園的方向猛攻,而那個方向,就是先前他們觀測好,最方便撤離的出口之一!
馬修開了個隱形法球。
阿兵和佩姬也各自潛行,他們沿著大廳的邊緣靠了過去。
沒多久。
馬修便得以窺見全景——
戰鬥雙方果然是馬修小隊的其他人以及一群數目驚人的傳奇魚人!
戰鬥主要發生的地點在於大廳與花園的連接處。
這裡的入口較為狹窄,在不破壞建築本身的情況下,確實能成為一個易守難攻之處。
馬修小隊的其他人也正是憑借這一點抵抗住了魚人們的凶猛攻勢。
然而局麵並不樂觀。
馬修發現自家人正被剽悍的魚人們打的節節敗退,至少氣勢上是這樣——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魚人在猛烈攻擊。
己方能做的似乎隻有招架和防守反擊。
沒幾秒鐘。
馬修便看出了一絲端倪——
除開馬修之外。
剩下來五個人裡,能打的太少,劃水的太多了!
嘉斯麗雯就不說了。
她一副坐牢太久、虛弱無比的神態,有魚人靠近了就拎著個小木槌敲打對方一下,或者丟個震懾術、後退術等低階控場法術。
這些法術的效果很一般,至少遠遠不如一個傳奇詩人能提供的幫助;
旅者之神看上去也虛的慌。
他縮在隊伍的最後麵,偶爾丟幾個輔助性的法術,彆的就隻剩下了搖旗呐喊、加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