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啊了一聲,他狼狽的跪在地上。
大長公主這才淡淡開口,“郡主的閨名也是你能直呼的,你若是不會說話,本公主不介意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顧長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拜見大長公主,拜見郡主……”他這才乖乖對大長公主與蘇蒹葭行了一禮。
蘇蒹葭緩緩回眸,“直接說你來這裡的目的吧!”
他這個人典型的無利不起早。
見蘇蒹葭朝他看來,顧長庚頓時又換上那副含情脈脈的模樣,他語氣帶著哽咽,“國公府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我放心不下郡主,郡主你還好嗎?你怎麼消瘦了這麼多?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他此話一出,阮氏心裡頓時竄出一股火來,她眼神跟刀子一樣,恨不得將顧長庚給千刀萬剮了。
這些日子她們生怕刺激到蒹葭,在她麵前什麼都不敢提,這個混賬東西倒好,他一來就戳蒹葭的心窩子。
她都氣成了這樣,更彆提晏老夫人了。
“你閉嘴!”
砰的一聲。
她直接抓起茶盞朝顧長庚砸去。
顧長庚不多也不閃,盛滿熱茶的茶盞不偏不倚砸在他的額頭上,一條血線順著他的額頭蜿蜒而下。
他嗓音沙啞,“我,隻是擔心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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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最見不得他這副虛偽的模樣,她真是恨不得叫人直接把這個畜生給打殺了,但綰綰還沒有開口。
“然後呢?”蘇蒹葭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隆冬時節湖裡的水,冷的徹骨。
顧長庚目不轉睛看著她,“往事已矣,人總要往前看,往前走,我實在不願看郡主整日沉溺於痛苦中無法自拔,你這樣傷害是那些關心你的人。”
他自以為說出這番話來,定能博得大長公主與晏老夫人的歡心。
畢竟她們也不願意看見,她這副整日要死不活的模樣。
可惜他想錯了。
此時此刻,晏老夫人隻想殺了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東西,他算哪根蔥,綰綰的事何時輪到他插手。
大長公主突然笑了起來。
顧長庚一看,頓時備受鼓舞,他看著蘇蒹葭接著說道:“我知道郡主一個人很難走出來,我願陪著郡主從這段灰暗的人生中走出來。”
蘇蒹葭定睛看著他,“哦!你準備怎麼陪我走出來?”
“我願娶郡主為妻,郡主,我是真心的,有我日夜相伴,郡主定然很快就能從那段不開心的日子中走出來,便會從前那個溫婉愛笑的女子!”他似在表決心一般,說的擲地有聲。
這一回,就連阮氏都捏緊手裡的茶盞,真的,她快要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衝上去,把顧長庚的頭給擰下來。
他說這些話是在惡心誰呢!
晏老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莫看她上了年紀,但她還是能提動刀的,殺個把人完全不成問題。
大長公主波瀾不驚看著顧長庚,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蘇蒹葭似笑非笑看著跪在地上的顧長庚,“你說你是真心的?”
“對,我是真心的,還請郡主相信,方才字字句句皆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們也曾有過很多美好,我相信隻要郡主願意,我們定能回到過去。”顧長庚眉眼一鬆,他就知道,她會願意的,哪怕她身份再尊貴,如今也不過是個寡婦罷了,除了他還有誰願意娶她?
蘇蒹葭來了興致,“你怎麼才能證明,你是真心的呢?”
顧長庚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他立刻表態,“隻要郡主願意,想怎麼證明都可以。”
蘇蒹葭一伸手,臨江立刻遞給她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
她拿在手裡漫不經心把玩著。
顧長庚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聲,她,她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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