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蒹葭回過神來,她微微勾唇,“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信他,剛才我隻是在擔心他,他不是這樣的人,卻做出這樣的事來。”
“隻能說明一點,他是被逼的,究竟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才會被人逼迫至此?”
是的,她剛才就隻是在擔心沈鶴亭。
正因為清楚他的為人,在得知這件事後,她有的隻是擔憂,半點傷心難過都沒有。
晏老夫人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她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見異思遷的男人還少嗎?
她相信真心。
可真心這玩意,瞬息萬變。
隨著時間推移,世間萬物都在變。
有誰規定,一個人的心不能變呢?
她不是不相信沈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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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人心易變。
她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事。
不要去賭一個人的真心。
愛你時,是真。
不愛你時,也是真。
這大概就是人性……
縱然晏老夫人什麼都沒有說,但蘇蒹葭卻讀懂晏老夫人的眼神,她微微揚起下巴,“祖母,你們不用擔心,倘若沈鶴亭真的變了心,那我就寫一封休書甩在他臉上,當眾棄了他,從此他當他的陛下,我做我的郡主,各不相乾。”
大長公主笑了起來,“就該如此,這才是我的女兒!不管離了誰照樣能過,有固然好,沒有也可以。”
晏老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阮氏與蘇衍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再次變得輕鬆起來。
晏行滿臉欣慰,他視線一掃,落在大長公主身上,是他多慮了,他與殿下的女兒,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不過是個男人罷了。
若是好,那就留著。
若是不好,那就棄了他。
等他們全都把話說完後,蘇蒹葭這才想起來問上一句,“他要立的皇後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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