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蒹葭站在台階之上,雖然季檀站在高處,可在氣勢上她穩穩壓過季檀,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似笑非笑看著季檀與季儒說道:“怎麼看起來,丞相大人與季姑娘一點都不歡迎我們似的,遠來是客,這便是你們西晉的待客之道嗎?”
“還是說,本郡主還活著,叫你們很失望?”
不是失望。
而是失望至極。
從始至終她看都沒有看司馬弈一眼,仿佛他是透明的一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麵對她的挑釁,季檀死死抿著唇瓣,因著憤怒她整個人繃得很緊,雙手更是控製不住顫抖著,她要殺了這個賤人,她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賤人。
今日她出現在這裡,定然是來跟她搶表哥的。
她以為這樣就能搶走表哥嗎?
蘇蒹葭做夢去吧!
表哥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誰也彆想搶走。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這樣跟朕的皇後說話,客人就要有客人的覺悟,看來你們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作客人,那朕自然也就無需以禮相待。”司馬弈上前一步,他眼底滿是冰霜,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居高臨下看著蘇蒹葭他們,吐出的話無比森冷,“來人呀!將他們拿下。”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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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詔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可笑了,你竟敢自稱朕?朕你個屁,你隻祭拜過司馬氏的先祖,你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朝拜嗎?”
“還沒有吧!既如此你算哪門子的新君?”
“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為你穿上龍袍就是天子了嗎?你在我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
說著他麵帶譏諷,看向西晉的那些臣子,“還是說你們西晉的規矩便是如此,隨便來個人穿上龍袍就是一國之君了?”
他這番話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沒有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司馬弈就算不上新君。
群臣無法反駁。
“今日真是叫本官大開眼界。”晏行也冷冷嘲諷道。
季儒最先反應過來,“你們說的對,沒有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便算不上新君。”
他一個眼神壓下,冷眼看著群臣說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拜見陛下與皇後。”
隻要他們這麼一拜。
看誰還敢拿這個詬病弈兒與檀兒。
這算什麼難事?
他定要狠狠打晏行與蘇蒹葭他們的臉。
今日他們既然來了,就彆想再離開。
季儒發話,群臣不敢違逆。
晏行先他們一步開口,“你們慌什麼慌,萬一拜錯了呢!豈不是將西晉的江山拱手讓給他人。”
文武百官皆是一愣。
“晏行,你竟敢出言汙蔑我西晉新君,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們不要聽他胡言亂語,皇室血脈絕不允許混肴,陛下早已驗明正身,絕沒有半點疑慮,你們還不快拜見陛下與皇後。”季儒氣急敗壞道。
見群臣愣著不動,季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蘇蒹葭,“蘇姐姐,你這就這般恨表哥嗎?為了阻止我們兩個人成婚,你竟不惜叫人抹黑表哥,表哥是什麼身份你最清楚不過,他可是前太子與姑母唯一的兒子,西晉的江山就該交到他手裡,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蘇蒹葭這才將目光落在司馬弈身上,“不,我不恨他,因為他不配。”
“季姑娘想知道我為何死了一半,又活過來了嗎?”她一本正經看著季檀問道。
季檀眼尾泛紅,“你分明是裝的,想要表哥因此愧疚。”
眾目睽睽之下,蘇蒹葭搖了搖頭,“不,季姑娘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人嗎?我之所以一不小心詐了個屍,實在是有份大禮,想在今日這樣的日子,當眾送給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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